做生意項詅有經驗也有能力,管理內宅人事,她也遊刃有餘,隻是這丫頭小子們的婚事也由她來說,若是日後好了,就是他們的福氣,若是過得不好豈不是亂點鴛鴦譜?
“這本是件歡喜的事,可都由我來相看,恐怕不好吧。”賀媽媽看她鬆口。“姑奶奶您就放心吧,得您的相看是他們的福氣,他們歡喜還來不及呢。”
項詅看向周媽媽,周媽媽早已經是笑得不行。“姑奶奶,果真是這樣,您就幫忙相看一回吧。”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項詅也不拿喬,讓那十幾個年青小子都進來,認真做起紅娘。
這次相看其實也是家中掌櫃給自家孩子在項詅麵前露臉的機會,選得中選不中那都是項詅一句話,選中了有門好親,選不中能在項詅麵前現個人,日後有差事也輪得到。
好一番問詢,無非就是看長得如何,口齒伶俐否,行為作態可端正,一一看下來,項詅心裏是滿意的,這些青年可都是日後項家的左右手,項家的生意可都靠著他們,抬手指著一個青年。“你今年十九歲,可跟著你父親行過商,去過哪些地方。”
項詅問的就是柳管事的長子柳江,見項詅問他,規規矩矩的回答。“回姑奶奶的話,奴才十歲便與父親隨老太爺出遠門,去過荊州,蜀中,東平……主子給的恩典家中管事也多有提點照顧。”
項詅點頭。“從今日起,你隨侍大少爺身邊,生意上的事先不用說,但為人處事若是能相勸的便要相勸,若是我日後聽著大少爺有半點不好,我最先要問的可是你。”
項詅這話就已經表明柳江的婚事項詅不會許,但是卻許了大少爺身邊的管事之位。
柳江內心欣喜異常,但麵上隻是帶著得體的恭敬,項詅不由又高看他幾分,柳江跪謝了項詅,又去項紹雲麵前磕了頭,日後他就是大少爺的隨侍了。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牽橋搭線,府裏的主子不多,身邊的丫頭自然也不多,若是算上項詅屋裏幾個,項紹雲屋裏也有三個,她們都是先前項大奶奶的陪嫁丫鬟,能在府裏尋個好親也是好歸宿。
給項紹雲院子裏的三個丫頭指了親,賀媽媽領著那幾個來給項詅謝恩,項詅又打賞了東西,吩咐下去,管事家中便忙開了備新房給新人成親。
然後是在各個書房、花廳當差的丫頭,也全指了親,被指親的人全數到項詅麵前謝恩,最後才是項詅屋裏的幾個丫頭,除了紅兒,心蘭、紫菱、佳兒薔兒四個,這個時候才是要緊的時候,她們都是項詅身邊人,與其他的不一樣。
項詅正要指著眼前一個清秀小廝給紫菱定親,待紫菱年歲大些便可成親,外麵腳步聲傳來,小丫頭憋著笑打了簾子進來,眾人看她。“姑奶奶,姑爺身邊四個文字的小廝來了。”
徐三爺走時留了他們四個,沒有項詅召喚也不好整日待在她身邊,今日幾個才從衙門下來,聽人回說夫人正在為她屋裏的丫頭選婿,四個一合計,咱們是跟著三爺的人,三爺走前有交代,夫人屋裏的丫頭不能肥水外流,再說那幾個丫頭要才貌有才貌,要心智有心智,日後都是跟在三爺和夫人身邊的,這樣一來何不咱們兄弟一人一個,嗯,四個文字小廝越想就越覺得這事靠譜,再一想為防夫人把那四個丫頭指出去,快下手腳幹脆咱們就帶上聘禮去向夫人求親。商量來商量去把時間耽擱了,幾個見項詅時,項詅差一步就將紫菱指出去了。
屋裏人看他們四個原先誓要求娶心蘭的幾個人,有些自慚形穢了,這四個不愧是跟著徐三爺的人,年紀均在二十歲上下,除了文尚稍長些,文清最小今年也有十八了,抬眼看去,一溜的好青年,因是習武的人,個頭比常人高些,個個眉清目秀,長得不好的人徐三爺也不耐看,選的小廝都是長得好的,帶出去見人也有麵不是,再說隻要跟著徐三爺上過戰場的都是有大大小小軍功在身的人,這樣一比都不用說了。
文尚凡事靠先,他對項詅可是懷著無比敬佩,從一開始見到項詅就已經是這樣了,掏出一封信遞給項詅。“夫人,這是三爺留給我們的遞交夫人的舉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