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紗小米倔強的讓自己不快樂。
叮叮開始習慣了紗小米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也學會了隻是安靜的走在她的旁邊,不打擾,不出聲,不過問太多。
左佐的小發廊就要開張了,真好這是紗小米絞盡腦汁所能想到最好的消息了。
從醫院回來一眨眼已經3天了,時間真快,可是廈柯卻好像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在大家的視線裏,不是說沒什麼大礙嗎?為什麼就這麼不見了……
還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像妖一樣冷豔,吸引人不斷想要靠近的女子,又有怎麼樣的故事呢?關於她的家,關於她對人的排斥,她經曆過了什麼……
紗小米想起初時的場景,算是不怎麼美好的吧,自己居然弄錯了人家的姓。
下課5分鍾,紗小米趁旁邊的叮叮還深陷在老師的催眠曲中無法蘇醒,悄悄的起身走出了教室。
“咚咚咚……”紗小米盡量壓低了敲門的聲音,看到杜秋秋示意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走了進去,在辦公桌旁站定。
“老師,我想把資料拿回來改改,上次弄錯了廈柯的姓。”紗小米有點沒譜的看著杜秋秋的反應,今天的她看起來好像有點不舒暢,渾身壓抑的黑色,黑褲子,黑外套,連絲襪也是黑的。
“不用了,廈柯已經退學了,打前天剛辦的退學手續。”杜秋秋隨口應道。
“退學了?”大前天,不是剛去醫院的那一天嗎?怎麼這麼快就退學了呢?
“哦,紗小米,差點忘了。”杜秋秋使勁的推開最底下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廈柯托我轉交給你的信。”
“哦。”紗小米拿著信封鬱鬱的走出了辦公室,如果不是自己今天來找杜秋秋,沒準這封信就永遠被遺落在抽屜的角落裏了吧,按照杜秋秋那種健忘的性格,也不是沒有可能。
上課零還沒有響,紗小米小心的回到位置上做好,旁邊的叮叮還是睡得那麼香甜,細細的陽光下,紗小米清楚的看到了叮叮臉上小小的毛孔,皮膚真好。
紗小米有點羨慕的看著。
“別盯著人家看?”叮叮依舊閉著眼睛,嘴裏卻蹦出一句話,紗小米有點害羞的收回了目光,該死的叮叮,居然假睡。
手裏的信封輕輕的,會是什麼呢?
紗小米緩緩的扯開了信封的邊沿,裏麵是兩張薄薄的白紙,上麵擠滿了廈柯工工整整的黑色字跡。
紗小米:
我是廈柯。
一開始就對你發火的廈柯。
我要走了,不得不走。我答應過那個人,再闖禍就得聽他的安排,去那個他覺得很適合我成長的地方,加拿大。
那是個聽上去不錯的地方,隻是我不喜歡。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留戀這裏,可終於還是要走了,我知道他們已經想把我送走很久了,從他們離婚的那天起,他們就一直商量著怎麼把我送走,我不屬於他們各自家庭的任何一個。
看似那麼遭人嫉妒的我,其實沒有家。
從未向外人提起過??我的母親是因為被父親抓奸在榻,才被迫簽的離婚協議,沒帶走任何一分的錢財,最後淪落到現在給人家當小三,貌似風風光光的,其實也是過得很憋氣。
可是,我不怪她。我永遠記得那兩年,我所謂的父親在荷蘭未曾回家半步,熱熱鬧鬧的春節,母親煮著年夜飯含淚讓我多吃點。
後來的後來。
母親就有了外遇,可是我卻很冷靜的沒有責怪她。
事實上,有外遇的,不僅僅是母親而已,我見過那個人養在外麵的那個女的,文文靜靜的小女孩,總是乖乖的挽著那個人的臂彎走在公園的鵝卵石小道上,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那個女孩可能比我大不了幾歲。周末的時候,我喜歡去那個女子的住宿??江濱小區,遠遠的看著他們這段不倫之戀。
然後,我就明白了,他其實隻是缺少一個借口而已,之所以遲遲沒有什麼行動,隻不過是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全身而退,聲譽對於那個人而言,或許,比這個家更有價值
到後來,離婚了。我盡其所能奢侈的用著那個男人的錢,來發泄心裏說不出的不快,其實母親也是個受害者,她並不知道那個人貌似一本正經的表麵下,還做著一些不入流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