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母親寧氏(1 / 2)

時光如水,不論你在意或者不在意,它都是那般不急不徐的流逝。

太沉穩了,太沉穩!沉穩的讓你心煩意亂,緊緊張張的。

朱風大病初愈,沒有亂跑,就是在自家院子的前後左右轉了幾圈,然後就蹲坐在門口的石凳子上,看著忙忙碌碌的村子發呆。

一天,就這樣過去。

當太陽的餘輝變得通紅的時候,父親幾人才從田中歸來。母親早已經把晚飯做好,擺在了桌子上。然後大家洗了手,整齊的坐在了桌子邊,顯得很有默契。

晚飯是香噴噴的米飯和一碟鹹菜、一碟炒花生,朱老太太雖然人偏心,醃製的鹹菜卻是十分的好吃,基本上作為了朱家一日三……,一日兩餐的主菜之一。

另外朱風的母親還炒了一盤土豆絲。

照例,朱老爺子吃了第一口飯,大家才忙不迭的吃起來。天色漸暗,再不吃得快一些,入夜時就看不見了,說不得就把飯菜送進了鼻子裏。至於油燈之類的就不要想了,浪費。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幹活幹的累乏了,或者是因為是在太餓了,沒有人說話,都是隻顧著吃著眼前的飯菜,一時間昏暗的堂屋裏隻有碗筷碰撞和咀嚼的聲音。(對這種情形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啊,我想想啊……)

飯畢,大家又做鳥獸魚散,走了個幹淨,隻剩下母親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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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高掛,深草蟲啼。

木桌上那盞油燈搖曳的燭光下,母親正在皺著秀眉給朱風縫製一件百家衣。

百家衣,顧名思義,是百家布料所製。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也就是村裏幾十戶湊出來的。百家衣多用於給新生的嬰兒縫製,辟邪驅鬼,圖個好兆頭。雖然朱風年方七歲,已不再是嬰兒,但是百家衣求的是鎮邪祈福之意,近來朱風出了掉進河中的事兒,所以母親特意給朱風再縫製一件。

父親朱賢德則在另一旁,拿著個耙子還是鏟子模樣的農具正在修理維護。

‘啪’

油燭爆出的火花。

朱風的母親從專注中醒過神,瞥眼看著蹲在地上的丈夫,用女兒家那種糯糯的慵懶的聲音,對他小聲的道:“今日你就回來睡吧,回頭我幫你把鋪蓋涼席收拾了。”

因為朱風的生病,怕一起睡擠到他,這幾日朱風的父親是在柴房裏打著地鋪睡的覺。

聽到娘子的話兒,正在低頭擺弄的父親朱賢德抬起頭,稍頃回過神來,於是這個木呐的莊稼漢子開始嘿嘿的傻笑,沒有回答他的娘子,就是用那種帶著三分傻氣的嘿笑模樣看著他的娘子,或許他已經回答了。

朱風的母親一時間有些局促,帶著一點嬌嗔:“看什麼看,幹你的活吧。”然後低下頭再次縫著手裏的衣服,隻是在那朦朧的燭光中,臉頰仿佛有點發紅,好像,白脂一樣的脖子上也染上了粉色……

不知過了多久,母親如釋重負的深深歎了一口氣,活動僵硬的身子,揉了揉幹澀發酸的眼睛,喚道:“風兒,快過來,看一下這件衣服合不合身。”

朱風這時正躺在木床上閉目休息,自從穿越過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兩個記憶融合的緣故,總是昏昏欲睡。

打著哈欠,朱風走到了母親的身側。母親抖開了手中的百家衣,親自給朱風套在了身上,一邊還說:“莫要嫌它醜,這衣服是娘從村子裏所有的人家要的布角,一家也沒有落下,願力重,陽氣強,小鬼兒見了都要遠遠的避開。再加上縫在衣服裏,前些日子在鎮上寺廟裏求的平安符,定能保佑我家的又帥又懂事的風兒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