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簡祁一直在想的問題,更多的時候簡祁是沉默的,因為簡祁心裏有著太多的秘密,這些秘密不能說給任何人聽,簡祁就這麼在河邊自言自語了好一會。
黃河的古河道很寬,河水在夏季河道會因為雨水充足而拓寬,冬春兩季的河流也會因為水流量減小而變窄。河水渾濁,站在河邊也看不清自己的倒影,更別說有什麼詩意了。也許會帶給人一些豪氣,但簡祁顯然沒有這種感覺,一陣風吹過,河對岸的一切仿佛都在搖曳,“黃河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也許是用來禁錮住漢人的野心罷了”。
簡祁轉身,離去。看著遠遠等待的一些人和士兵,簡祁突然想到莊琉,她也許也會默默地等我,甚至每天會想我,也許不會。如果她每天想我,那他她和自己的另外兩個妻子又有什麼不同呢。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連簡祁都有些感到奇怪。
在外麵的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簡祁很少會想到家中的幾個老婆,其實沒有自己,她們也會生活的很好吧。對於幾個老婆來說,自己和莊琉接觸多一些,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很平淡,若即若離,一方麵是簡祁想偽裝自己,另一方麵簡祁也不想對方太依賴自己。也許簡祁清楚地明白,這種感情更多地隻是欣賞而已……
五元郡是個很單調的地方,一旦熟悉之後就會感到無聊,極其無聊。翌日,眾人匆匆離開了五元郡。簡祁本就沒有公務,也沒有理由在這裏久待,於是一行人準備返回。這一路的趕路是很辛苦的,宇文央等人也是興趣全無,在簡祁的安排裏,本來是準備到了塞北,再沿路向東去看看的,不過一個多月的勞累早已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回去的路上,行進速度倒是大大加快了,可能是都有種歸心似箭的心情,不用簡祁說,馬夫都加快了速度。這一趟對簡祁來說還是很有意義的,不僅是實現了自己的夢想,而且也更多地了解到當前這個帝國的現狀。簡祁的馬車上,幾次宇文央欲言又止,由賀也很沉默,一時車廂裏有些安靜。
最終還是簡祁打破了這種寧靜,“這一趟到塞北,你二人有何想說”。
“一直都聽說塞北怎麼苦寒,其實苦寒也還好,不過就是太單調,人都看不到幾個。不過來了這一趟也算是開了眼界,回頭在中都自然,恩,自然也能言之有物,畢竟眼見為實嘛。由大人你如何看”,宇文央說的很概括,把問題交給由賀。
“侯爺說的是,塞北這種地方去一次也就夠了,還是中都城好啊,這一路上的見聞自是不必說,殿下和侯爺二人的學識倒是更讓在下敬重”,說完看向簡祁。
簡祁看了兩人一眼,盡量以平常的口氣問道,“那你二人說我該如何奪取這個皇位”,語氣很平和,但說出來的話顯然不是,宇文央和由賀二人聽到後都是一震,看向簡祁。
簡祁之前表現的很是中規中矩,甚至一絲這種征兆都沒有,這也是簡祁第一次告訴別人自己想奪位的想法,看似極其突然和隨便。其實在簡祁內心中確不是,隻有簡祁明白自己一直都想讀取這個皇位,隻是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而已,即便到現在,在是否奪取皇位上簡祁還是有些猶豫。不過這些猶豫已經不足以讓他放棄這個想法,而一旦不放棄這個想法,那麼很多東西都需要早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