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毒物,你到底要不要教我五毒功啊。”這日玉墨軒百無聊賴地躺在椅子上看著杜心淳為刺兒施針,便順口提起了這個話題。五毒功雖然有個陰晦的名字,卻正派的很。隻是以五種不同的毒物為名稱和原型而創建。想當年,杜心淳可是靠著這武功在一年一度的武林盛典----赤嶺會上出盡了彩頭。
屋內一片沉默。玉墨軒聽了這沉默卻欣喜無比。比起以往杜心淳幹脆拒絕的態度,這次這沉默倒是十分反常。隻見他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臉獻媚的笑容,問:“老毒?老毒?你這沉默,算是,默認了麼?”
隻見杜心淳收拾好了手中的銀針,狠狠拍著玉墨軒的頭道:“老毒,老毒也是你能叫的麼?”玉墨軒立刻反應過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師父。”杜心淳這也才住手,冷冷地“嗯”了一句。不過即使這樣冷冷的應聲,卻足夠讓玉墨軒像個小孩一樣笑了起來。
“不過,刺兒?你要不要學啊?”杜心淳轉身看著正在替他收拾屋中瓶瓶罐罐的小丫頭發問。我聽了他的話,心內一動,若是能學些武功也是極好的,起碼我有了能保護自己的能力。
看到了我眼中的猶豫不決,杜心淳又補充說:“反正教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你和這臭小子一起學吧,順便還能強身健體。”
因為有了這個小丫頭,他的蕤園也好歹算有了點活人的氣息。從滿園的花花草草到幹淨屋子,每一項都是刺兒親力親為,他對這個幹淨通透的女孩兒不禁多了幾分好感。
我聽了興奮壞了,趕忙重重地點點頭。隻恨自己的嗓子不能大聲喚一句:“師父。”
於是從這天起,每日除了吃藥針灸,我又多了一項任務,那便是----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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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射夠兩百個紅心不許睡覺!”杜心淳又氣又無奈地吩咐我說。我訕訕點了點頭,便立刻練習了起來。玉墨軒本來就悟性高,又有武學的底子,所以杜老頭兒教他的進度也越來越快。我從杜老頭兒望著他那驕傲的眼神便知道他有多優秀。
而我,則大相徑庭了。單說這最基本的射箭吧,練習了小半月也不見一點成效。看著每次杜老頭兒對我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隻好窩在角落裏裝烏龜。
“啊,那麼小爺休息去了,你慢慢練哦。”眼看月上柳梢頭,我離那兩百箭的紅心還差的遠。玉墨軒便來我麵前炫耀開來。看著他那欠打的神色,本來想向他請教一二的心也一瞬間高傲起來。我丟給他一個“慢走不送”的表情,便開始繼續勤奮練習。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汗已經打濕了額發,手臂也酸的緊。我淡淡歎口氣,扶了扶額角,我這榆木腦袋啊,現在離兩百箭還差五十箭。
“不是吧,你竟然還沒到兩百箭?”突然,玉墨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無心理會他,隻擦了擦汗,便準備繼續練。
“好啦好啦,反正小爺也睡不著,就勉為其難幫幫你吧。”玉墨軒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事實是,他一直擔心著院內的這個女子,一夜無眠,一直數著她中的箭數。最後越來越清醒,便索性起來幫忙了。
我聽著他那高高在上的語氣格外憤怒,送了他一記白眼,抬手準備繼續射箭。
玉墨軒歎了口氣,這女人,果然一點都不會給他台階下。他隻要她一個求助的眼神啊。
“師父不是說了麼,射箭的時候腰要直,手臂要平。”玉墨軒自顧自地上前矯正起我的姿勢來。我感到他的身體散發出陣陣熱量,嘴唇也貼到了離我的耳朵不到三寸的地方,甚至他說話時的氣息都直直鑽入了我的領口。我的臉倏地燃燒起來,卻又不敢亂動。隻好呆呆任他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