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從超市買的礦泉水,冰鎮的,你洗洗臉說不一定會清醒點。”
我嘩啦的把一兜子的礦泉水扔床上,這時候還能吼我說明沒什麼大礙,我走了出來,有些納悶,秦子安到底是得罪了誰,這麼整他?他也就是一個大學老師而已,交際圈有限,誰有這麼大的深仇?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幕逐漸降臨,我等在外麵,聽見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回頭看到秦子安出來了,頭發淩亂,腳步虛浮無力,臉色蒼白憔悴,看著倒像是真的大病一場一樣。
襯衣的扣子都有幾顆沒係,顯得淩亂不堪,他倚在門框上,看著我又像沒看我,一眼萬年,那麼深邃的宛如黑夜的星辰揉碎在眼底,看不透,猜不著。
“你怎麼回來?”他扶著牆壁慢慢的走過來,我想去伸手扶他,可是被躲了開來,我在後麵丈二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因為被我看到他做壞事惱羞成怒了?
我快走兩步,追上去,“秦老師不是你打電話過來的麼?”
秦子安隻是回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秦老師,你奪人妻還是殺人子了啊,往死裏整你啊。”
還是沒人吱聲。
“秦老師,……”然後一個眼神掃射過來,我乖乖的閉了嘴。
什麼破眼神,我隻不過是好奇而已,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麼?我有些生氣的小聲嘟囔著。
我倆一前一後的從小巷走到大路上,我時不時的偷看秦子安一眼,秦子安臉色不鬱看起來有些嚇人。
到了小區門口,他說,“季雨桐今晚先住你那裏,這件事誰也別告訴。”然後就走了。
我這才想起家裏還有一個人,還有小眉楚墨她們,我有急衝衝的跑回家,家裏沒人,季雨桐似乎是離開了。
搞毛線啊,勞資今天救人救的很不爽,為毛你們都沒有被救的自覺,把勞資放在眼裏,難道勞資真的要另類的把內褲反穿你們才看到我的存在?
嘀咕是嘀咕,我還要去找楚墨他們,不知道這幾個醒酒了沒?
等我回去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楚墨和杜恒都不見了,小眉被安置在角落的沙發上,桌子上還有一張紙條是楚墨留下的,讓我回來後給他打電話。
我又手忙腳亂的給他打電話想了幾聲,那邊被很快的接了起來傳來楚墨低沉的笑聲,“兜兜,你回來了。”
“嗯,什麼時候走的?”相對於秦子安的陰晴不定我倒還是比較喜歡楚墨低沉帶笑的嗓音,撓的心尖癢癢的。
“兜兜,醒來看不到你的感覺真不好,去哪裏了?”
“嗯,……朋友打電話過來,讓我去幫個小忙。”這應該不算說謊是吧。
楚墨低低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就像幾百年的佳釀讓人沉醉,“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會擔心的,知道麼?”
“嗯,好。”我手裏把玩著東西,有些羞澀,楚墨每每一句話都能讓我深刻的體會到我在熱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