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聲名遠揚(1 / 3)

慢條斯理的侍弄了半個時辰,寒煙兒將那一襲廣袖的青紗衣穿在身上,綠色滾圓的耳璫如兩滴水珠墜在耳際。一隻碧綠的簪子將發髻挽起,簡單素雅,若是別人穿上也就是如常人一般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可偏偏寒煙兒卻是顧盼生輝,仿若這屋子都被暈染上了一層綠色的油彩。

寒煙兒在鏡子前看了半天,果然是國色天香的女子。哪怕是這麼簡單的裝扮都掩蓋不住絕美的容顏。搖了搖頭,將那白色的麵紗戴好,向著三人招了招手。

三人收拾停當,哪怕是對寒煙兒的美豔有了心理準備,也禁不住呆愣一下。直到寒煙兒輕紗照麵,然又忙碌了起來。

不多時聞得窗外那鑼鼓聲停,香兒一手扶著寒煙兒,一手撩著簾子。那月兒卻是跟在身後,幫著憐兒拿琴。望著自己手中的琴呆了呆,心中惴惴,看了看寒煙兒一臉淡然,也沒敢說什麼。就隻慢慢跟著。

這洛城樓一共分三層,算得上是洛陽之中最高的建築了。不過這對見識過高樓大廈的洛心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一行人倒也沒有什麼話,默默走上前去。

隻見一個個女子,輕紗照麵,若隱若現,麵容看的倒也不真切。尺寸見方的格子之中,能容得下四人落座,中間有珠簾相隔。整個三層和二層是相通的,三層為成了一個圓圈狀,二層倒是平平坦坦四四方方,一個擂台的樣子。四周五顏六色具是開的燦爛,爭奇鬥豔的。寒煙兒想了半天,發現這似乎是與那羅馬鬥獸場的格局更相像一些。

沒來得及細想,就見一女子腰肢搖曳,步步生蓮的走到了台子的中央。寒煙兒定睛一看,不是清心姐又是誰。

香兒倒也機靈,見寒煙兒眼中訝異之色一閃,便知道她大抵是已經不記得這些個事了。所以小步往前移了移,在寒煙兒耳邊輕聲解釋道:“媽媽是上屆牡丹花會的花魁,因為是文采和舞技都拔得了頭籌。所以最近幾次的花會都會有媽媽來主持。這也算是我們清心閣的一種榮耀。”說這話的時候,香兒臉上不禁湧現出了些許的仰慕。寒煙兒點了點頭,偏著頭向著一邊看去。

姑娘都在上邊,下麵坐著的卻是一些個華貴之人,偶爾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再看正東出有幾間裝飾頗為豪華的屋子。隻不過被簾子擋了去,看的倒也不怎麼真切。

香兒頓了頓,張口在說些什麼,眼睛飄到月兒那邊時,見月兒欲言又止有話要說,故作不知的後退了一步,將位子讓了出來。

月兒見那香兒不再多言,隻是對著香兒一笑。然後說道:“姐姐,這花會分為文鬥和才藝比鬥。若是兩項都拿了魁首,那便會像媽媽一樣,有了自立門戶的資本呢。至於這花會之後,前三名的姑娘都能夠有資格選擇留下來和那些個文人騷客切磋交流,倒也能贏得一些彩頭。。若是姐姐不願意,自然也就可以前往自家的花船休息。”說完話,月兒看了一眼寒煙兒,也懂事的站到了一邊。

這話分明是已經將寒煙兒當做花魁來對待了,別人若是聽了沒準會嗤之以鼻的說一聲自大。但寒煙兒卻沒什麼不妥的感覺。

寒煙兒聽了二人的話,瞥了一眼一旁懊惱的憐兒。也知道這三人怕是明裏不說,暗地裏有所攀比。也不戳破此事,適當的競爭是有好處的。這個得益的人定然是自己。

望著遠處那筆墨紙硯,琴棋書畫,寒煙兒心中盤算著,那文鬥自己多半是不行的,會背幾首唐詩宋詞,知道幾句千古絕對以外,別的所知甚少。更不要說自己從小到大連毛筆都沒有拿過,上去寫字,那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這點子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至於那才藝自己還是有些把握。

這時,清心的聲音響起。寒煙兒也不再多想,聽著清心的話,總感覺這與前世的。“在坐的各位都是有頭有臉之人,清心再次歡迎各位能來此捧場。別的話也不再多說,就從左手起的第一個格子中的姑娘獻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