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沒有出息的模樣。”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現在知道沒有大礙,可以放心個地回去了嗎?”
“得。”他答了一句,仍舊是那副痞子模樣,“我又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放心。這是貓糧的錢,你點點,剩下的,就當做個順水人情送我唄。”
貓咪是喜歡精打細算的動物,具體表現在,但凡是可以貪的小便宜,那就一件都不會落下。
我便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嗯了一聲。
一點貓砂小玩具,我還真能跟他計較了?把卷簾門打開,又送他到門口,忍不住了,還是叮囑了句。
“黎琛,明日我的事情別讓閔良插手。”
他做冥王那麼多年,可一貫我行我素,真沒有太多的時候記得自己是冥王。
黎琛將手放在自己褲子口袋裏,整個身子斜斜地靠在門上,貓咪抬眸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一邊玩弄著自己的爪子,一邊懶洋洋的、愛答不理地開口。
“阿芙,這話你應該自己個同閔良說清楚呀。我說話,他會聽嗎?”大抵覺得不夠有說服力,又補了一句。“再說了,他冥王一意孤行,我攔得住?”
他這一說是挺有道理的,但是依著我對黎琛的了解,他不願意開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
怕麻煩。
所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睥睨著,讓貓咪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微微眨了眨眼睛。“我說阿芙,你可不能再往我身上扔符咒了。你說我們明明一條船上,你老對我動手做什麼?”
誰和他一條船?
可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爽,我還是得一本正經地再同他說說這事情的嚴肅性。“我和那厲鬼結仇,本就是我們的私人恩怨。閔良這時候插手,勢必不符合規定。雖然不嚴重,但也沒有道理讓他因為我受罰。”
我很認真地將事情的嚴肅性,原原本本、毫無保留地同黎琛說了。
他臉上多了抹認真,比之前稍微好了些,不過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雖然不再玩自己的指甲了,但仍舊一副不走心地同我說。
“那你這話,還是應該和閔良說。”
我真想給他一鞭子抽了,傳個話什麼的,有那麼難嗎?但就這樣,我還是得循循善誘地同他繼續說。“明日那隻厲鬼我基本上可以應付,倘若真不能應付,也是蘇芙應該在這一世挨的劫難。他摻和一腳,是壞了命數。”
“阿芙,道理我們都明白。”他終於也沒有耐心地繼續聽下去了。“但是和你有關的事情,你覺得他能袖手旁觀嗎?”
他不能。
“所以我才希望,你可以攔著他。”我十分認真地看著他。終於在我殷切的目光下,他沒有法子,隻能哦了一聲。
“那,我盡量吧。”
然後他走出了店子,而我也把卷簾門放了下來。
距離約定好的訂婚晚宴,還有那麼十多個小時。那隻厲鬼也很會挑時間,竟然將訂婚夜選在了晚上。
他當然可以在陽光下行走,隻是想著,晚上的時候本事可以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