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從後頂在腰背的硬物叫白玉堂好生尷尬,可又不能就這麼丟下展昭。同是男人,他又豈會不知這種惡藥發作時的難忍,他心下一橫……
“要不……貓兒,我幫你……”
“——?!”
“找個女人。”
“白玉堂!!”
展昭當下內息翻亂幾乎吐血。
“不然怎麼著?這藥發作起來會死人啊!”
白玉堂清楚這古板貓兒的個性,隻怕是憋死了也不願借人發泄。當下顧不得他同不同意,足下使力,背了展昭往城內方向奔去。
他這番激烈動作,可叫後麵的展昭吃足苦頭……
柔軟清爽的烏發隨風而起絲絲撩撥臉上,伏在後背那曖昧姿勢已近誘惑,急奔顛簸的上下摩擦,似以刀磨礪他緊繃幾斷的神經,該死的教他更難抑製體內蠢動的□□。
“——呃——”
身下完全貼靠的綿韌軀體,帶動頭皮發麻的痛楚,便是死死咬住下唇,亦難咽下□□。
迷蒙眼前,是因為負重急奔而蔓上一層薄汗的雪白頸項。
忽而想起……
貓……吃老鼠的時候……
是不是都喜歡先咬脖子……
“貓兒?很難受?忍著!馬上就到了!!”
白玉堂感覺背上蠢動,以及後頸濃重的熱息,料想展昭必是藥效發作更厲害了,當即腳下使力,提氣而起,施展輕功急奔飛騰。
幾句關懷讓展昭稍稍清醒過來。
都什麼時候了……他盯著老鼠的脖子看個什麼勁?!
偏移開的目光忽然注意到隱約林間的閃亮。
“站住——”
“怎麼?”白玉堂止了步,朝展昭手指方向看去,隻見叢林中有一小潭映月有亮。
“過去……”
他知道展昭欲以冷水壓製藥性:“不行,也不知是什麼藥!強壓下去,難保會有惡果!貓兒,你聽我說,還是先回去……”
話未及完,肩膀突叫展昭手掌抓住,力度之重似要捏碎骨頭一般。
白玉堂連忙側首,見他臉色鐵青,雙眼沉黑如沼,不禁大吃一驚。
“——帶我過去!!”
白玉堂一咬牙,轉身騰起,幾個跳躍將展昭帶至潭邊。
未及動作,展昭掌推其肩,借力躍起往潭水摔去。
“展昭!!”白玉堂驚喝一聲,搶上潭邊,僅見水花四濺,化開層層漣漪,哪裏還有展昭的身影。
此潭深不見底,過了些時候仍不見展昭浮上水來。白玉堂不識水性,又不知水下情況如何,急得在岸邊跳腳。
“展昭,你沒淹死吧?喂!喂!!臭貓!嘖——”
任他大吼大叫,依舊無人應答,白玉堂更是著急,也不顧得自己是不是會泳,聳身一躍,“乒乓!!”一聲跳入潭內。
濺起無數飛花碎玉,映了華月,爍爍耀目。
日上三杆,江寧知府衙內。
韓拓看了那日頭,甚覺奇怪,按照道理,展昭與白玉堂二人應已回府,怎現在還遲遲未見?
正要差人去尋,忽有衙役匆匆奔進,身後帶了一風塵仆仆之人。韓拓認得是那負責將證物送去開封府查驗的急腳遞,心下大喜。
急腳遞下跪複命,並將背上包裹解下承交韓拓,:“大人,屬下已將證物送至開封府!今來複命!”
“那包大人怎麼說?”
“開封府包大人親自過問此案,並將證物交與主簿師爺,命其連夜查驗證物。”急腳遞從貼身衣物內取出一封信函,“此乃包大人命屬下親手交給大人的!”
“好!你且下去休息!”
韓拓轉身入房,細細拆開蠟封。
內有一紙函件,上書幾行清簡墨字:
“衣上紅印,乃散沫花汁。此花極香,葉可作蔻丹之用。”
“香氣已稀散多時,無法分辨為何種香料。”
韓拓抖開包袱,取出那件衣物,細瞧那點檀紅痕跡。
“散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