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升堂問案,種種證據麵前那玉牡丹還是砌辭狡辯,否認罪行。
知府大人即命人搜查玉牡丹所宿閣樓。
可惜搜了半個時辰終無所獲。
後來倒是那位站在一旁,手指頭也懶動一下的白捕頭,忽然走去床邊,伸手不知往哪裏拍了拍,床邊牆壁立刻凹陷,露出一個密室入口。
眾人入內搜查,隻見在密室內存放了十二壇酒。
這本無可奇,偏那位京城來的官差卻讓人將酒壇打開。
這一開可不得了!酒壇裏麵竟浸泡了一枚□□!!眾人連忙將其他酒壇掀開,見每個壇內皆有一枚,經烈酒浸泡已久,未曾腐爛。
在場眾人無不毛骨悚然。
麵對確鑿罪證,玉牡丹隻得俯首認罪。
據她所言,男具乃為畜精陽之物,以此入酒,采陽補陰大益駐容養顏。故選擇精壯男子,又是外來客商無人識得者,引入紅帳,以香熏淫藥媚之,令其沉醉床事。
房內麝香濃重,激烈床事至令香氣走竄體內,散耗正氣。男子□□過渡在加重香,不久便會昏沉無力,四肢癱軟,唯□□屹而不倒。即以細繩捆紮根部,久而令其陽痛脹悶,待陽氣聚至最大時,猛以鉸剪切下,遂殺之。
如此生割人津之舉,怎不教人膽戰心寒?
那玉牡丹殺人後,乃命一名迷醉其美色的龜奴將屍首運至牛首山埋葬。
待捕快趕去春意樓抓人,那龜奴已畏罪投井,死於非命。
此案真相揭曉,江寧城內瞬即轟動。
曾到春意樓嫖妓的男人不在少數,至今想起,險些便要做個牡丹花下的“風流鬼”,當下是人人頭皮發麻……
“想不到那房中濃烈香氣既用之催淫,亦借此覆掩血腥……”
府衙後院,全然不似外頭喧嚷。
韓拓替展昭滿上清茶,舉杯敬道:“展大人,此案得破,全賴你鼎立相助。韓拓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韓大人不必客氣。”展昭謝過,飲下茶水。
“一名弱質女子竟殺了十三人,為的卻是駐容養顏。如此輕賤人命,實屬匪夷所思!”韓拓一聲感歎,“可惜牛首山下一十二人,還有蔡府少爺,這回當真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隻是那玉牡丹也奇怪,承認殺死了十二個男人,卻始終不肯供出如何殺死蔡恒鈞,還一概否認見過此人。”
展昭道:“確實奇怪。首先,展某與蔡恒鈞有一麵之源,他身材清瘦,不似玉牡丹偏選之壯碩男子。第二,江寧蔡府家聲顯赫,蔡恒鈞一死必會引來轟動,凶徒怎會選擇這樣一個人物下手?第三,蔡恒鈞浮屍河畔,若比之前埋屍手法,此舉未免太過草率。此案尚有眾多疑點,恐怕非如我們所想那般簡單。”
空氣頗是凝重,展昭側頭看了看白玉堂,見他始終未發一語,似有重重心事。
不禁問道:“白兄,你有心事?”
白玉堂微是一震,“……沒有。”隨低頭看了看桌上已涼盡的茶水,“隻是覺得,有段時間不敢喝酒了。”
韓拓連連點頭:“說得也是。”
若曾看過那酒壇之中浸泡的□□,莫說喝酒,便是見到酒壇也覺惡心。相信近半年內,江寧城內賣壯陽鞭酒的鋪頭絕對無人光顧。
展昭淡淡凝視白玉堂,似乎,要從那雙半垂的眼中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