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日常(2 / 2)

而對於習武,自然是愈早愈好,畢竟未成年之時可塑性是極好的。因而到如今,易清倒也習得了一身過硬本領,至少他一奶同胞的兩個哥哥是打他不過的。甚至於說,在他舞槍之時,連水都潑不進。

“三公子,膳食已經備好了,隨時都可享用。”陳阿婆身著深藍色深衣,立在門口輕聲喚道。

“嗯!”易清收起槍,緩步朝自己房間走去,等走進門,又回頭看向門外的陳阿婆,“陳阿婆,麻煩你叫人打點水來,一會兒洗完澡就要去問安了。”

生在這樣一個禮法森嚴的社會,晨參暮省必定是少不了的,像這樣的官宦人家更是如此,而易清自然是嚴格照此執行的。

“太公、祖奶奶安好,孫兒給你們請安了!”易清朝自己祖父祖母躬身作揖,異常肅穆。

其祖父易成泰將將吃完,桌上的盤子之中還有一個尚未吃完的饅頭。說來在一眾勳貴之中,這輔國大將軍易成泰的一日三餐算得上是極其簡陋,其早餐僅僅隻是一碗金黃的小米粥、數個饅頭,外加半隻片好的烤羊腿,僅此而已。

“嗯!”易成泰輕聲應了一聲,而後喝了口茶,緩緩道:“來,雨卿,跟我到書房來,我有話和你說。”

雨卿是易清的字,他在前不久便行了冠禮。雖說易清現今才十七,但事實上一般說來,行冠禮男子在十五歲至二十歲之間皆可,並不一定非得在二十歲之時。

“快去吧,清兒!”其祖母榮氏端坐在圓凳上,笑眯眯地招手示意易清不用管她。

“是,祖奶奶,孫兒告退了!”易清又是躬身作揖,拜別了自己的祖母。

“雨卿!”

“孫兒在,太公!”

“若是我未記錯,九月二十是你的生辰,這樣算起來你今年已經有十七了吧?”易成泰坐在桌案的太師椅上,目光炯炯地看向垂首立在麵前的易清。

“是的,太公,今年的九月二十一過,我便進十七滿十八了。”易清麵露微笑一絲不苟的答道,氣氛由此也變得輕鬆寫意起來。

笑意慢慢浮現在易成泰滿是褶皺的臉上,“時間過得還真快,轉眼間我們的清兒就長大了。”

說著,易成泰便從書中抽出了一封信函,遞給了易清。“清兒你自小早慧,幾個兄弟之中最為讓我滿意的便是你了。我們將門之中向來有‘一子守家,餘子守國’的祖訓,現今你兩位兄長早已進入軍伍之中,這守家的重任便交由你了,你可願意?”

“是,太公,孫兒必全力以赴,定不會辜負您對孫兒的厚望!”易清接過信函後,他並未立即打開,此刻問道:“那,太公,這信函裏是?”

對於易清鏗鏘有力的字句,易成泰很是受用,滿麵笑意的回道:“我等身為將門中人,若是不知曉懂得行伍之道,豈不是惹人笑話。清兒你今年十七,且去軍中曆練三年。三年過後,屆時再為你說一房媳婦,又在郎官中為你謀個職位,你說可好?”

“是,單憑太公安排!”麵對這樣的人生安排,易清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僅此而已。多年的生活,已將這禮法的枷鎖緊緊的套在了他脖頸之上,此刻他竟未生出些許反抗的念頭。

“哦,對了。清兒你的輕功練得如何了?若是遇到危險,敵不過時,切忌強撐,你可記住了?”

“是,孫兒謹遵太公教誨。現今孫兒的輕功較之前大有長進,行走在空水缸上已如履平地了,不論是奔跑還是跳躍都一如平地之上。至於空簸箕,孫兒跑一跑還沒有問題的,跳躍還差點火候。不過,內功的配合倒是嫻熟了不少。”

說起易清練這輕功,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吃的多少苦更是不必多說。起先,他負重在山路土嶺上奔跑的“躥縱術”,繼而練習跑缸邊,即負重在盛滿水的大缸沿上行走,逐漸減少缸裏的水,一直練到能在空缸的缸沿上行走如飛的程度。接著,他便將缸換為盛鐵砂的大簸籮,在簸籮沿上跑,逐漸減少簸籮中的鐵砂,直至最後在空簸籮沿上跑。

易成泰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易清的成績。“清兒你做得不錯了,切不可妄自菲薄。練習這輕功,除開十年如一日的毅力之外,年齡更是愈小愈好。放眼當今天下,輕功勝於你者,屈指可數。”

“是太公悉心教導的好,孫兒不敢居功。”平心而論,易清自小便受到了其祖父易成泰的悉心教導,否則他如今斷不會有如此高強的武藝,因而如論如何,他對自己的祖父還是敬愛有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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