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易清手下百十來號人也日漸清閑起來,轉眼間便是入冬許久了。這些個日子裏,易清等四人每逢初一、十五便前往雲翁那裏研習兵法、苦練武藝。而餘下的時間裏,他便領著一眾團結兵士開始了漫漫練兵之路。
“出槍要猛,射箭要狠??????”
“什伍之間好生配合,聽從號令??????”
“明年夏末收糧,那****的山匪又會來收取丁費。你們若是想保住吃食,就都他娘的狠狠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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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虧隻有百十來號人,隨意在東河沙灘上一找,易清便尋得了一處較為寬敞的練兵場地。早年間,如若用上官鴻飛的話說,那還是在他祖父年輕的時候,這東河遠比現在要寬廣,是以這沙灘很大一部分便是原先的河床了。
遠處,微風吹得小樹林沙沙作響,偶然間會響起一聲鳥鳴。稍近處,不少孩童就如同看大戲一般,就那麼無憂無慮的大笑著嬉鬧著,當真是快活。
河水拍擊著河岸,河水衝擊著河水,水聲若隱若現,時有時無。伴隨著陣陣喊殺聲,這一方小天地也漸漸熱鬧了起來。此一刻,想來是無人會知道,這樣太平的日子會有多久。
“上官哥哥!”
一俏麗女子緩步走來,她便是那明德書館唐老夫子之女,上官鴻飛念念不忘之人——唐思萌。其身後楚優手拿折扇緩步跟著,遠遠地便向易清等人招手。按說,這女子本應靜坐閨中的,但唐老夫子家境一般,小門小戶的哪有這等待遇,是以唐思萌卻是也偶有外出。
而此時已至午時,河邊沙灘上已然沒了其他團結兵士,每日裏他們隻是操練小半日,餘下時間裏便去處理瑣碎雜務了。不過,易清三人尚未離去,他三人拾了些柴禾,在河邊烤了那冷饅頭充饑。
“鴻飛你何日去提親呐?唐夫子近日來可是愈來愈中意你了!”
自那日四人成了師兄弟的關係,易清便將上官鴻飛的事說與那楚優聽了。而那楚優聽罷,連連告罪,自言並無非分之意。如此一來,上官鴻飛一麵時常借請教學問前去看望唐老夫子,另一麵則熬夜苦讀,學識進步神速。
“楚先生你又取笑於我了,現在境況才有了些許好轉,我哪裏敢貿然前去提親呐?”
上官鴻飛站起身迎過思萌,自然而然的接過話來,反倒是這思萌麵色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楚優微微一笑,轉而換了一個話題:“隨師父學藝愈久,愈是覺得自己學識淺陋,就如這井底之蛙一般。不過,一想到明日便是十五,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輕大哥你看看人家!”冷樂天大口吃著饅頭,許是吃得太急,他聲音都有些含混不清:“你先前還瞧不上咱家師父,現在不也是如饑似渴了?”
易清笑著指了指冷樂天,並未接話。其實,剛烤的饅頭實在有些燙嘴,嗬出的白霧不斷從他口中冒出。
說話間,思萌解開手中包裹,裏頭有不少風幹的羊肉和幾個饅頭:“楚先生帶了些羊肉和饅頭,大家快些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