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妃笑著望著裴玉青,若不是是裴玉青提及尹念宸,她倒是沒有往裴玉青這裏想過,裴玉青倒是個可用的。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張銘聽著一聲茶盞墜地的聲音,連忙便進來,一進門便望見寧妃心神不定的站在桌旁。
張銘連忙過去扶著寧妃坐下。
“也不知怎麼了,就是不小心,沒有拿穩。”寧妃坐下,笑了笑,神色裏多了些無奈。
“娘娘怎麼心神不寧的,是想什麼事兒嗎?”張銘重新給寧妃倒了杯茶,掏出隨身帶著的帕子將地上的碎片包起。
“也沒什麼,就是近來總覺得心裏不踏實,莫名的慌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寧妃擔憂的望著正收拾著的張銘。
“娘娘別這麼想,不會有什麼事的,且放寬心吧娘娘。”張銘也隻能安撫寧妃。
“但願隻是想多了。”寧妃喃喃自語,“近來天氣熱了,老太妃不願意喝藥,你平日裏差人多送些清香的蜜餞果幹過去。哪能由著老太妃不吃藥呢?”
“娘娘放心吧,蘇管事這幾日時常叫著我去永樂宮的,老太妃還沒有那麼抗拒。”老太妃的身子看著倒是不錯的,可是總是天天喝藥的。想來也的確要多留心,這裏沒有現代那麼發達的醫學技術,萬一有什麼事,可真的束手無策。
“禦軒明日到宮裏來,你也好好安排一下吧。近來他也忙壞了,陛下倒是很滿意他的表現。”
“是。”
“你的意思是?”祺妃有些訝異的聽著裴玉青的話。
“娘娘您難道還怕些什麼?”裴玉青望著猶豫不決的祺妃,“上次您就讓她逃過一劫,難不成還要讓尹念宸獨霸後宮?即便您可以容忍,那十王呢?您就不替他想想?如今皇子之間的爭奪角逐異常激烈,八王的實力您應該清楚,如若……”裴玉青勸說道。
“本宮可不怕她,隻是難得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一番思考,實在是出乎本宮意料。”祺妃望著眼前的年輕小姐,果然是最毒婦人心。說起來,裴玉青可算是尹念宸的小輩,沛國公卻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的親孫女竟然會設計陷害自己的義女。
“娘娘,玉青今日為什麼會說出這一番話,單純的隻是為了娘娘您啊。玉青母親去世之時,若不是娘娘的關心和安慰,玉青怕是怎麼也撐不過去了,這份恩情,玉青一直記著的。”裴玉青哽咽道,眼裏竟有了水光。
“玉青真是懂得報恩的好姑娘,本宮很是感激你如此設身處地為本宮著想。”祺妃笑著伸手摸了摸裴玉青發間的簪花。“這件事我會安排下去,這一次,尹念宸絕不可能躲過去!”
“娘娘英明。”裴玉青低頭,輕輕笑著。
祺妃望著為她出謀劃策的裴玉青,其實她可以不聽她的意見,可是,如今她還能靠誰?禦錦根本不受她的控製,縱然她一心為了禦錦,又能如何?她拉攏禦宇,說到底還是為了禦錦,可是禦宇的心思她摸不透,禦宇又如何肯真心幫她?除掉尹念宸隻能依靠她自己!釜底抽薪又如何,不是尹念宸死就是她亡!
“八王,玉家的底細查出來了。”唐銘急匆匆趕過來,見著正在看公文的禦軒連忙告知。
“查出來了?”禦軒一聽,起身便來到唐銘麵前。
“是,玉家在先皇時期就隱居在東琉地界了,已經不問世事許久了,隻是在幾年前玉家的當家人公開在各地挑選徒弟,至於最後有沒有收徒,這個倒是不清楚,到了現在,玉家的少當家玉清歡繼承了玉家。”唐銘說道,玉家竟然也參與了皇權爭奪。
“玉清歡?”禦軒在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一下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沒有。
“你可知這玉清歡是誰?”唐銘低聲問道。
“不知,玉家歸隱多年,的確沒有聽說過玉清歡這個名字。”禦軒答道。
“就是那個錦繡閣的老板玉翎!”唐銘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會是玉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