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煒看蕭驢子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就逗他:驢兒叔覺得累,要不,我和父親說說,找皇上把你換回去。
蕭驢子一縮脖子說:“可別,我的好小爺,我隻就是可憐咱老爺,你現在讓我回宮帳營,就是不被皇上打死,也得被那些老弟兄罵死。”說著話,緊趕著給韓煒的茶盞添水,一副使勁討好的嘴臉。
看驢兒叔裝出這副不倫不類的哈巴狗表情,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尋開心,韓煒懂事地衝他笑,眼裏卻一陣陣發熱。
許是蕭驢子的聲音大了些,正踱到書房門口的韓可孤回頭往這邊看,過了半晌才喊道“煒兒,到這邊來一一哦,驢兒也過來。”
兩人見躲不過去了,隻好連聲應答跑了過去,見韓可孤正從書案後麵的鹿角供架上取下那把皇帝禦賜的彎月寶刀。當初也是幸虧蕭驢子把這刀給收去了,不然,幾經周折怕是早就遺落了。
這刀,傳說為戰國時期鑄劍大師吳方,集寒鐵元精糅合白金鑄成,刀紋層層若密雲排布,鋒刃於層雲中寒氣匝出,身長三尺九寸,外曲凸,形如月,刀背隨刃而走,柄如龍尾盤卷,鉗幾顆灼灼東海明珠,剔透晶瑩。
韓可孤拔刀出鞘,從敞開的門口投射進來的一瀑陽光照耀其上,頓時把這間稍暗的屋子都輝映得大亮了。端詳著自己映在刀身上的頭影,韓可孤問了幾句愛子為何還在此逗留的些許事情,韓煒如實回答,無非願意服侍在父親左右等等,韓可孤也不糾纏,將刀又歸了鞘,笑著問道“你們看,這刀如何?”
韓可孤曾經帶過這把刀回家,但母親始終覺得自己小,說殺氣太重,不讓近前,所以韓煒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隻見鞘身合口,遍體錯金,朱塗蒔繪,與刀柄互映,等距離鑲嵌著七枚飛光溢彩的珠子,意在七星抱月。他早聽說這把禦賜寶刀削鐵如泥,有心體驗一番,卻沒有父親的同意,不敢。
“驢兒,喜歡這把刀嗎?”韓可孤笑著問。
美人愛俏,英雄愛刀。一口好刀在習武人心裏幾乎和老婆孩子處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可惜除了韓可孤拒辱跳崖,這刀才在蕭驢子手裏寄存了少日,平時連碰都很少讓碰,擦拭都是大人親力親為。蕭驢子不說話,愣愣的看著韓可孤,老爺今天咋的了,有點兒反常。
“平日不準你玩,你還要偷摸的耍上幾下,今天讓你動,你卻不敢了”韓可孤手指不停指指點點蕭驢子,樂的開心。一臉戲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