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婉容的犧牲(2 / 3)

“怎麼了?”皇上的語氣特別急促。

“是病了,還是想吃什麼,還是想家了,隻要說出來,我都一一實現。”皇上輕輕拍著婉容柔韌的背,一種溫情的感覺令溥儀心痛。

“皇上不喜歡我,淑妃剛才說的,您原本是選她當皇後的,因為是我的父親用重金送了一些大臣,才讓我當了皇後,是不是這樣的?憑什麼您第一眼會喜歡上她?她哪一點會勝過我?為什麼?您根本就不喜歡我?她還說皇上弄來的照相機就能將人的靈魂帶來,詛咒我一輩子都有厄運。皇上,我從來知書達理,學習先進東西,更不想在宮裏將人與事弄得圬煙瘴氣,皇上您也知道淑妃存心搗亂,動不動就自殺,說用自己的命來讓清朝的曆史也不清白。”婉容特別令人可愛的臉上掛著晶瑩的眼淚。

“反了!來人,立即叫淑妃來見我。”溥儀這一段時間除接見一些軍閥代表,司令,或外國各國使節和各國來中國的知名人士外,溥儀夢想的就是早點出國留學。有很少聽見皇上在養心殿勃然大怒的。

淑妃走進養心殿時,一副無謂的樣子,她知道皇後一定告了她的狀了。

“淑妃向皇上、皇後請安。”淑妃行了行宮庭大禮。淑妃雖然與皇上曾經在一起吃過飯,也曾經同皇上一道外出過,但從未給她一點點,一絲絲,一毫毫親近的感覺,有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的感覺。皇上給她的不隻是不可接近的威嚴,還有比天際還要遙遠的陌生感。更有比烏雲壓迫在心裏的沉重感。

“您整天看書,學而不思,等於白學。我告訴您,人可以長得醜,那不是您的錯,錯的是明明書讀得越來越多,卻讓自己的眼睛更不通透、愉悅,如果一個人的心長得醜,就是一個惡魔,因為她會讓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安與不舒心。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這是天理,是誰休想改變得了的,您的長相與皇後的長相乃是天與地之別,不可比,不可攀。皇後的曾祖父郭布羅·長順曾任吉林大將軍,輔佐鹹豐、同治、光緒三位先皇,她的祖父郭布羅·錫林布是一品大員。父親是清朝著名商界名流,母親是位皇族小姐,養母愛新覺羅·恒馨是軍機大臣毓朗貝勒的次女,弟弟潤麟是自小與我一起讀書玩耍的玩伴。婉容身為皇後是我親手選定,她在皇族中的漂亮,嫻慧早已聞名遐邇,您以為我閉著門選的皇後嗎?真相告訴您,您的家族就是已經很沒落的額爾德特家族,倒是您五叔見此良機,用重金收買了太妃和一些大臣,用您已更改了的傅玉芳的名字再次襲用了額爾德特的貴族姓氏,您倒是身上的衣服花色引起了我的注意而已,隻是我說了一句這衣服真好看,我隻是借機向太妃和為您忙呼的大臣好向五叔交待而已。我沒有追究此事,已算是對您整個家族網開一麵了。而您則是沒完沒了在後宮鬧事,居然鬧到皇後頭上來了。皇後有母儀天下的威嚴,是任何人都休想侵犯的!”

溥儀目無表情,鐵麵無私地說了一通。

“淑妃才學淺陋,確實愛看書,卻不思考。至於上午之事,隻是小女人的我一時鬧了脾性,還請皇上皇後諒解一個妃子的無知與莽撞,下次再也不會了。”

淑妃沒有用很乖巧的神情向皇上皇後表示謙意,而是行了行禮,欲退出。但看到皇後那份嘲笑的神情,她的眼睛裏像被迅速燃起了火一般,“隻是皇上一向偏愛皇後。我是皇妃,我也我的尊嚴,也是任何人都休想侵犯的。如果您們聯手對付我,不如讓我死了好。”

淑妃這番話,就像火上澆油,讓溥儀的麵色由氣得發青轉向氣得發烏,用一種近乎令人立即窒息死亡的眼神投向淑妃,毫不客氣地說,“如果您想死,請滾回您的額爾德特家族去死,別髒了我這裏每一砣糞便!來人,罰淑妃半年的用度!”

婉容一臉微笑地望著淑妃,又對著皇上說,“皇上,我們上次寫得詩還沒有寫好。今天是不是再寫?”(因為皇上討厭文繡,有一天想寫一打油詩,拉著婉容來寫,婉容不敢拒絕,便與他做了有一首寫給文繡的打油詩)

淑妃在皇上逼人的目光下,一臉的失望,她迅速脆在地上,行了大禮,才急速地離開了。

淑妃一路走出,迎著風,淚流滿麵。

“為什麼這樣說我,我不漂亮,但是我對您的心隻有星星知道,真的隻有星星知道!您哪怕就給我一點點好也行,也讓我知道愛您,是多麼一件幸福的事,為什麼您從來就沒有給我一點希望?”想想淑妃再也控製不了自己,飛跑著到了望水亭。

幾個女侍飛跑跟著淑妃,生怕有什麼意外。

“皇後說什麼,皇上都相信。而我卻無力為自己作任何辨解。”

“我的心全都給了您,而您待我太薄了,就是一條天天跟著您的狗,也得上前摸一摸下它吧,這一年來,我們從未居住過在一起,為什麼,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我也是您明媒正娶的女人呀。”淑妃望著望水亭,失聲地痛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