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越這麼說,老夫人越覺得念初德馨溫婉,善解人意,越看念初越覺得她正如白鶴仙子所言,冰肌玉骨,蕙質蘭心,必定是雪女轉世,隻會福澤他人!
想著,拍了拍念初的手,語氣也不由溫藹了許多,“傻孩子!祖母相信,你根本不是什麼凶星!是福星才對!”
寶墜兒原來就不滿穆氏裝腔作勢的樣子,如今見她和孟婉兒一唱一和對念初左右夾擊,不由幫念初說道:“老夫人這鳥兒屍體死而不腐的事情我剛才也聽寶笙和大小姐提及了!那三寶雀原是夏日才有的鳥兒,這氣候才剛入淺夏,恐怕那鳥兒飛來我們相府也沒多久呢!”
“哦?此話當真?”席老夫人鳳眼微抬,臉上劃過一絲狐疑,瞟了一眼念初和寶笙,隻見寶笙與念初一起點了點頭。
寶墜兒順勢又唏噓道:“隻可憐了那鳥兒,才死就被人從土裏挖出來了!”
眾人聞言,不由麵色凝重起來。穆氏美目低垂,讓人看不真切她麵上是惱是悲。
劉姨婆在旁見狀,以為是寶墜兒說話太故弄玄虛,嚇到了眾人。“你這丫頭越說越不著邊跡!仔細嚇到老夫人和幾位夫人小姐!”劉姨婆在旁狠狠扭了一把寶墜兒。疼的寶墜兒“哎喲”一聲慘叫,這才惹得眾人哈哈一笑。
“這丫頭從來就隻會胡說,你在我麵前放肆也就罷了,今兒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小心人走了我好好教訓你!”
穆氏聽出席老夫人話中偏愛之意,心切道:“媳婦知道老婦人心疼念初,可大祭司金口神斷,連皇上皇後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我們是不是也該防微杜漸以防萬一呢?”
寶墜兒心直口快,又在旁附和道:“我看大小姐宅心仁厚,處處為他人著想,隻道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大祭司整日為國事操勞,莫不是看錯了哪些細節,另有所指也說不定啊?”
“一派胡言!大祭司乃神使,豈容你信口雌黃?”穆氏鳳眸微挑,瞪了一眼寶墜兒:“這話在這屋裏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傳到外人耳朵裏,還以為是我們妄自尊大、藐視天威!不是落人話柄了?”
念初心知,大祭司使得手段無非是拉大旗作虎皮 ,裝裝樣子的事情,隻是穆氏此言正中席母心中忌諱,隻怕影響大局,方幫寶墜兒辯護道:“寶墜兒姐姐心直口快,想來也不會有那麼深的心思,都怪我不好,讓大家操心了!”
席老夫人怎麼會聽不出穆氏虛張聲勢的用意,麵色一沉,不容反駁地說道:“今日我們說的是府中內事,你何必扯到朝中政事?那些國家大事自然不用我們操心,你隻管做好分內事就好!至於念初之事我自會與允賢商議在做定奪!”
說著,鳳眼微挑瞟了一眼寶墜兒:“就你多嘴!”
寶墜兒被訓斥,薄唇緊抿,垂首揪扯著衣角,噤聲不語。
就在這時,迎福喜笑顏開的從門口走了進來,見眾人都在,隻歡天喜地地說道:“出稀奇了!剛才下人來稟報,菡萏池裏的錦鯉都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