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說著,隻見李喜善陡然色變,由紅變青,聽到最後,麵色已經變得煞白一片。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跑到本宮這裏來撒野!本宮再不濟也是美人!還輪不到你這個賤人來嘲笑本宮!”李喜善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指著念初怒罵道。
“美人息怒,我並非想來嘲笑美人,而是特意來為沒人出謀劃策,助美人走出如今的困境!”念初見李喜善惱羞成怒也不害怕,起身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就憑你?”李喜善本欲抬起的手滯留在半空中,眼底光暈迷離地盯著念初。
忽然,心中一轉,麵色更為難看,若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猛然上前緊緊抓住念初的肩膀,尖聲叫道:“說,是不是那個老女人派你來故意害我的!你回去告訴她我不會在上她的當了!”
李喜善的聲音若劃破黑夜的利刃,帶著黑夜的寒涼,尖銳刺耳,即便是夏夜也讓人不由渾身一顫。
念初聞言心中不由一動,難道李喜善早與皇後有什麼過節是自己並不知道的?
“美人息怒,我此行目的隻是為了我自己,並非為了其他人!”念初情真意切地看著李喜善道,語氣雖然輕緩如溪,卻帶著滴水石穿的魄力,讓人不容置疑。
“此話當真?”李喜善注視著念初的雙眸,不知為何,竟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被她眸中的洪流所吸引,波瀾起伏的心緒也隨著這股緩緩流淌的清流漸漸平息下來。
念初點了點頭,隻覺被李喜善緊緊抓住的肩膀一鬆,方才道:“後宮爭寵不光要仰仗女子容貌,美人若隻想靠這張臉就想在這生存下去,最後隻怕落得油盡燈枯的下場。”
“你!”李喜善心知念初話雖說的難聽,卻也直白。
念初見李喜善年輕氣盛與孟婉兒甚為相似,看似狠厲,卻無城府,想必在宮中吃了不少苦頭,又和顏悅色地勸道:“所以美人要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臣女雖然不知美人與皇後娘娘有什麼過節,可眼下後宮各嬪皆是平分秋色,唯有穆昭儀獨占隆恩,為今,能與她相抗衡的隻有執掌後宮大權的皇後。美人就算再對皇後娘娘心有不滿,也要明白,趨時奉勢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討好那個老女人?”李喜善不禁噗之以鼻。
“正所謂臥薪嚐膽,眼下敵人實力強大,你若不依附強者,為自己蓄積實力,那便隻有落得被人宰割的下場。”念初點到為止,見李喜善情緒緩和,又道:“想來美人定然已經知道李佳人之事。”
“哼,不提此事還好,提到此事本宮倒覺得疑惑,你們席家人害死我小侄,如今又來假意投誠,到底安的什麼心?”李喜善說著,狐疑地打量了念初一眼。
念初算到李喜善心中疑惑,方將穆氏母女為害滿玥和自己而失手害死了李佳人鬧得李、席兩家不合的事情說了一遍,才又道:“我想幫娘娘壓製穆昭儀,也不是為了我自己!且不說報仇之事,娘娘隻靜心想想,若真有一天穆昭儀在後宮無人可及之時,那相府還能容得下我嗎?後宮之中可還容得下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