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出言道謝。柏寧卻說,“中秋快到了,事情也越來越多,不可能像前幾天那般清閑了。”
“我知道了。”
柏寧和柳新相視一眼,便轉身離去。走廊上,柏寧問道:“你怎麼這麼好心還給她端糕點了。”
柳新神秘一笑,帶著幾分狡黠,“哼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不過這幾天還算老實,也沒有像少爺告狀。我就稍稍發點善心,端點吃的給她,讓她半夜也折騰折騰。”
“你放東西了?”柏寧停下腳步。
“她也可以不吃啊,不過就得餓一天肚子了。”柳新眨了眨眼睛,捂著嘴發出一連串笑聲。
夜半,柳新和柏寧遲遲不肯入睡,可外麵房裏一片死寂,聽不到半點動靜。柳新就有些睡不著了,莫不是這念初真的沒有吃。
柏寧也有些疑問,悄聲問道:“怎麼沒有動靜。”
“我也不清楚,再等等看吧。
這一夜,念初睡得格外香甜,早早起了床,在院子裏深深吸了一口氣,清晨的空氣夾雜著露水,濕潤清涼,昨日疲勞一掃而光。念初見柳新一臉困意地走過,不禁問道:“柳新,昨晚沒睡好?”
柳新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見念初神清氣爽,精神飽滿,心中就有氣,可嘴裏還不能說,便胡亂搪塞了過去,順道讓念初去把早飯端來。
念初端過來時,澹台翊琛已經過來了,見是念初,不禁問道:“念初,你手好利索了沒有,怎麼做活了。”
“念初手早就好了,這幾天非要過來幫忙呢,攔都攔不住。是不是啊,念初。”柳新見菜碟擺好,眼睛笑成了彎月,一臉的親熱。
念初也淡淡笑了笑,“是啊,我也閑著沒事。”
“可是你的手……”澹台翊琛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的手已經沒事了。”
“我看看。”澹台翊琛見念初縮回了手,就有些不信,若是真的好利索了,又怎麼會還纏著紗布。澹台翊琛一想到第一次見到念初,她雙手包的嚴嚴實實,手心已經磨爛,就覺得一陣心疼,“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我說了這些事你不用做。”
柏寧站在門外,眼裏的光彩漸漸暗淡。原來,他待念初時真的不同的。
“柳新,以後她再要做你就攔著,這手再折騰下去就要廢了。”澹台翊琛拉過念初的手,衝柳新交代,滿臉盡是心疼。
柳新也望到了門外的柏寧,卻反駁不出。念初臉色一陣發紅,即使纏著紗布她也感受到了澹台翊琛受傷的溫度,她說,“少爺,我沒事。”
一頓飯不歡而散,柏寧和柳新坐在遠處,一言不發地嚼著早飯,時間過得異常緩慢。柏寧偶爾會抬起頭掃上澹台翊琛一眼,卻又匆匆離開,她似乎還沒有遇到澹台翊琛生氣的樣子,在他眼中,澹台翊琛似乎永遠都是笑容和煦,溫文爾雅的樣子。
她又細細敲了幾眼念初,卻又看不出究竟有哪點與眾不同,值得澹台翊琛這般愛護。清秀的臉還有幾分消瘦,營養不良的樣子,哪裏比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