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但紅濤好像另有打算,她沉思著道:“嗯耶,轉手簡單,也好辦——隻是這基地有點可惜……”
“基地?杜總的意思……那好,我去找朋友來硬的!”大哥感覺到了紅濤有想法,似乎不願就這麼放棄了龍景山,他拋出曾經想過要采取的方案;“有朋友說過給20萬,保證讓老賴不再在龍景山露麵……”
“不行,病急亂投醫——這不是錢的問題,道上的做法水深……”我剛吸一口煙,心裏一急就噴了出來,直言道;“表麵上老賴規矩了,敢保證他不另使陰招?即使老賴消停了,沾上黑道的邊,今後索要保護費什麼的、就不隻一個老賴那麼簡單……”
“是耶,肖教所言極是——”我還沒說完,紅濤就表示讚同;我接著道:“關鍵是道上的人下手無定準,若哪位毛桃子失手整出命案來,動靜就大了……”
大哥點頭道:“唉,是呀,我也想過,所以一直沒采用。”
“這樣、你那邊洽談轉讓,我這邊去找唐武生大哥談談——武生哥他雖已離休,但官場上……”
“小題大做,不妥——”我掐滅煙頭,打斷紅濤的話說;“唐先生他大哥的人際關係,咋說在地方上都是高官吧?讓他們為這些‘垃圾人’的事出麵是否會看底你紅濤?”
“對對,不妥不妥——”大哥意識到了我的話意,頗有同感,搖頭道;“文翔說得對,以你杜總的麵子求別人辦這事,雖是高官一句話就能擺平,但可想上上下下要轉多少人的口才能傳到老賴,讓他消停……”
大哥和紅濤說來說去一時也沒個好主意,對兩人的心意和顧慮我倒是越聽越明白,也越聽越上氣:這麼一個地頭蛇賴萬昌,稍不順意,就攪得你不安寧——
唉,生活就是這樣,人與人相處,事與事相碰,有時真還騎虎難下,不得不狠下心來“違願打虎”哦!仔細想來,這不僅是老賴手中有簽約權、橫行霸道這麼簡單;也非大哥是否在乎此生意這麼複雜——拋開錢、權、利不談,這事對我們三人來說難點就是一個情的牽扯問題——
大哥可以拋開龍景山不管,但卻不可能不顧鄧老師;紅濤希望大哥能在“犬文化一條街”安心工作,得盡力幫他消除龍景山的煩惱;我是紅濤個人欣賞的“軍師”,既然來了,就不能讓她失望……不管怎麼說,這麼彎來扭去的,事實上就是被老賴攪得不安寧!
我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後,說出了看法:
“老賴這種人就是社會垃圾,應歸入肮髒的‘垃圾人’之列,該處理掉!可我們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清除這垃圾呢?這問題已到必須解決的程度,否則要麼鄧老師被他長期騷擾,要麼徹底翻臉,鬥得個你死我活、精疲力竭的,最終還得討個結局……那又何犯於?”
大哥和紅濤連連點頭,紅濤為我摻茶,大哥微微一笑,看來他是聽出我有什麼招了:“是的,耗下去、鬥下去,兩敗俱傷太不值;這也不可取,那也不妥的…文翔,你看咋整好?”
“嗨,倒黴遇上‘垃圾人’的話,有能力就清除,沒能力則遠離;能避就避,實在避不開就橫心動手術!錢買不到他貪婪的心,黑道的人插手又怕有後患,高官介入實在掉價……唉,大哥你有那麼多事要幹,撤退的確是上策——這樣,撤退之前容我一試,一周時間,行就行,不行就撤……”
“沒問題,兩周都行——”大哥來勁了;“我讓鄧老師小心謹慎、忍氣吞聲再堅持半月…有幾個老板都想接手,少一點,100萬是容易轉讓的……”
“哦耶,肖教能有辦法更好——”看紅濤的表情,還是希望我能解決的好。
我斜著眼睛問大哥道:“你有沒有關係能盡快把老賴的活動行蹤搞清楚,把他的‘罪狀’說說,越詳細越好?”
“嗨、有有有,老徐——徐會計就行……”大哥的眼睛又笑得眯起了;“徐會計最反感老賴,說村上的人好多都恨他,隻是敢怒不敢言……”
“那行,我拿到‘證據’就去刑警大隊找學友雷大隊長——不大不小的官、工作多少與地方治安沾點邊……”
“耶——是給馬顏喜他們考試的雷大隊長?”紅濤麵露喜色地望著我問道。
其實紅濤的開心不是因我怎麼幹,而是感覺隻要我行動就有希望似的;我向她點頭眨了幾下眼睛——她靈醒地抿嘴一笑,借機給我摻茶不語了。
從大哥的角度看不到我與紅濤的表情傳遞,他覺得我找雷大隊長的關係可行,連連點頭說:“對對對,雷大隊長出麵給負責龍景山片區治安的警官打聲招呼,把老賴的劣行一說,他娃就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