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折磨(7)(1 / 1)

滕宣坐著,紀舒寧太過專注,頭又垂得太低,滕宣微微一低頭,就能看見她露在外麵的脖子,半截肌膚細膩光滑,顏色很飽滿,就像成熟的麥子,和他所見過的白白柔柔的女子完全不一樣,卻有一種另類的誘惑。

紀舒寧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滕宣盯著她發愣,“你看什麼?”

滕宣淡淡看了她一眼,食指在她的脖頸上摩挲著,微微地皺著眉,“太黑了。”

紀舒寧被脖子通紅一片,有點不自在,“哪有黑,這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不懂欣賞就別亂置評。”

滕宣深邃的眸子盯著她,強硬開口:“本王說黑就是黑——”

紀舒寧投降,“行行行,你喜歡顛倒黑白隨便你,你不懂欣賞也礙不著我什麼事兒,反正總會有人慧眼識珠,淘到本姑娘這顆明珠……”

“慧眼識豬?”滕宣散漫地笑了一聲,“的確是一頭豬,一頭蠢豬。”

紀舒寧反應特迅速地頂了一句:“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滕宣眸光微眯,下巴輕輕地揚了揚,“嗯?”

好危險的表情,好危險的一個字。

紀舒寧摸了摸鼻子,敗下陣來,卻又不肯承認,“反正我不是豬……”

滕宣將她的手大力按在琴弦上,紀舒寧被勒住,哀嚎了一聲,滕宣威脅,“還不快彈,再廢話把你的豬頭切下來——”

紀舒寧隻敢偷偷瞪他。

滕宣懶散的眸子看著紀舒寧胡亂地撥動琴弦,音律混亂如狂魔亂舞玷汙著人的耳朵,滕宣忍無可忍,一把將紀舒寧的手指抽了回來握在自己手裏。

紀舒寧扯著麵皮假笑,滕宣覆住她的手放在琴弦上,嗓音煩躁,“這是徵,這是羽、這是宮……你亂七八糟的彈些什麼——”

紀舒寧一直在點頭,每點一次,嘴裏就哦一聲,滕宣低咒一聲:“蠢女人。”

紀舒寧還是點頭,還是哦了一聲,滕宣一直以為她是聽懂了,看到他罵她她還是一樣的動作,心裏就起疑了,他微微低頭,才看見紀舒寧雙眼緊閉,上唇微微嘟著。

——這個死女人,竟然睡著了……

滕宣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紀舒寧的腦門,紀舒寧瞌睡大得很,滕宣的一巴掌沒讓她醒來,腦袋卻漸漸往琴上沉了下去。

滕宣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又甩了回來,紀舒寧腦袋轉了一圈,倒在滕宣的懷裏。

滕宣皺著眉去推她,紀舒寧突然雙手抱著他的腰,嘴裏嘟囔了一聲:“阿威,乖乖抱抱……”

“誰是阿威?”

滕宣臉色沉到了極點,紀舒寧說完那句話後,腦袋在他懷裏拱了幾下,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滕宣沉著氣聽著她呼嚕呼嚕的聲音,低下頭,看見女人嘴角飛流直下三千尺……

口水打濕了他的衣襟,滕宣手握成了拳頭,幾次想敲抱紀舒寧的腦袋,他猙獰著臉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這就是個蠢女人,別跟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