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眼睛眨了一下,“滕宣在裏麵?”
她話音剛落,帳簾被撈起,滕宣的身影出現,紀舒寧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她在滕宣的麵前,從來就沒過好印象……
現在還被他的兵押著……
紀舒寧不自在地動了動,滕宣皺著眉看著她,傅冷鬆看見滕宣,立刻狗腿道:“王爺,此人膽大包天,竟敢擅闖軍事重地,理當重懲——”
滕宣看也沒看傅冷鬆,朝兩個守衛揮了揮手,兩個守衛放開紀舒寧,紀舒寧揉了揉肩膀,不敢看滕宣。
滕宣將她拉了過來,她頭發淩亂,滕宣撩開她額前幾縷擋住眼睛的發絲,柔柔說道:“還有力氣瞎折騰?嗯?”
紀舒寧抬起眼瞪了他一眼,又很快耷拉下去。
傅冷鬆摸不清頭腦,“王爺,他……”
滕宣不喜身邊有隻蒼蠅嗡嗡地叫喚,陰冷地看了傅冷鬆一眼,“拉下去,打——”
傅冷鬆冷汗直流,雙腿發軟跪在地上,“王爺,屬下犯了何錯?”
紀舒寧一聽見要打傅冷鬆,模樣得意,傅冷鬆跪在地上,紀舒寧用腳在他背上踢了一腳,“小樣兒,你當初敢打我,現在輪到你了,活該——”
滕宣眯著眼,陰沉問:“他打你了?”
他那冷到了骨子裏的語調,令傅冷鬆頭皮都發麻,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驚恐地擺著頭擺著手,“沒有沒有,屬下沒有……”
“你有——”紀舒寧瞠圓了眼睛,“你就是打了,你說我偷吃了雞腿,打了我板子——”
雞腿……
滕宣想起那四隻不翼而飛的雞腿,勾唇一笑,果然有烤雞的地方,就少不了紀舒寧。
“好了,別氣,我給你出氣……”滕宣軟言哄著她,他溫柔的神色與嗜血冷冽的閻羅戰神判若兩人,令人大跌眼鏡,向問天等幾人一臉驚詫地看著他。
哄完了紀舒寧,滕宣的臉色又恢複到又冷又絕,他陰冷道:“將此人拖下去,打——”
“王爺,打多少?”
滕宣又柔柔問紀舒寧,“他打了你多少板子?”
紀舒寧有點報複的快感,梗著脖子硬是說了一聲:“兩百……”
傅冷鬆冷汗涔涔,滕宣冷冷道:“拖出去,打四百大板——”
紀舒寧用力吞了吞口水,滕宣又道:“拖遠點去打,別擾了本王的耳。”
傅冷鬆求饒的聲音遠去,紀舒寧愣是硬著心腸沒開口向滕宣求情——骨子裏,她其實也是一個踩高捧低的小人……
紀舒寧被滕宣拉進了營帳內,滕宣隨後繼續召開會議,絲毫不顧忌紀舒寧在場,目光一直圍著紀舒寧轉,紀舒寧在營帳裏走來走去,帳篷裏有益陽城的防守地圖,有兵器製作圖,紀舒寧看得很認真。
白將軍皺眉看了紀舒寧一眼,明顯不讚同一個女子在場,“王爺……”
滕宣抬了抬手,示意白將軍不用多言,白將軍斂了斂眉,便沒在開口。
“王爺,三國不服北涼管束,若是這次就此放過他們,豈不是放虎歸山,他日依舊是北涼的威脅,如此隻怕……”辛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