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靳此人手段毒辣,行事也一向劍走偏鋒,滕宣將三國國主追擊回來,控製在自己的範圍之內,也阻絕了司空靳聯合三國再次反撲的可能。
三國國主被滕宣扣在益陽城,心有不甘,那日,羅萬黔奉了滕宣的命令,帶三國國主前去觀看益陽城的兵器庫和糧草庫,充足的兵器和糧草讓三國國主暗暗心驚,而在觀看北涼幾十萬大軍練兵之後,更是出了一層冷汗。
難怪兵臨城下,滕宣還如此鎮定,他們大漠兵強馬壯,隻適合硬拚,卻不適合智謀,滕宣卻是兵法謀略中的佼佼者,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拿下百萬大軍,使三國自取屈辱,自以為的雄兵強將淪為九州笑話。
司空靳答應他們,一旦他們不敵,即可出兵援助,先不論司空靳所說的出兵有幾分真實性,單就說滕宣,根本未曾給過他們喘息的機會。
滕宣以益陽城中充足的兵器糧草和兵力,宣誓了益陽城的堅不可摧,三國的那點自以為是,土崩瓦解,重重在協議上簽了字,等待滕宣一聲赦令放他們回國。
卻不知,那不過是虛張聲勢,現在的益陽城,缺少兵器糧草,若是真有外敵打進來,恐怕也撐不了多少十日。
現在紀舒寧尚在司空靳手裏,滕宣又怎可能放三國國主回國,隻能先將他們壓製在益陽城,以備不時之需。
而此刻,還被司空靳綁著的紀舒寧,已經呈現石化狀態,她驚詫的目光看著司空靳,久久不能回神。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司空靳剛剛對她說了什麼?
她出現幻聽了嗎?
好似知道紀舒寧在想什麼,司空靳輕佻地勾著她的下巴,邪邪一笑道:“怎麼,太感動了?”
紀舒寧抽著肩膀僵硬地笑了幾聲,笑得又詭異又難看,“我太感動了,我TM熱淚盈眶啊我——”
紀舒寧說完,眼角有點泛紅,還真有幾分熱淚盈眶的模樣,可天知道,她那是眼睛抽筋抽出來的淚水啊。
司空靳這瘋子,腦抽風了,竟然鄭重其事地跟她說要娶她……
紀舒寧在確定她不是開玩笑之後,那麵無表情的臉才開始出現裂痕——他想娶,她可不敢嫁……
跟一個吃蛇肉貓肉鼠肉牛鞭的男人朝夕相處,晚上身邊躺的還不知道是鼠是蛇,清晨一睜開眼就能看見兩隻血紅的蛇眼……
隻想著,紀舒寧就渾身的雞皮疙瘩。
司空靳有點不滿意紀舒寧一副避之如蛇蠍的神色,心裏不悅,麵上卻依舊笑意邪佞,“娘子不用太感動,等回了東秦,為夫再給你一個更濃重的婚禮,一定會讓你成為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女人。”
紀舒寧麵部神經一抽,跟麵癱似得很艱難地扯了一個笑,“司空靳,不,戰王爺,我覺得你不是在讓天下女人羨慕我,你在讓天下女人幸災樂禍。”
司空靳不解地問:“為什麼?”
“如果有女人肯嫁給你,你就不會綁著我強迫我跟你成親。”知道了司空靳真麵目還敢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紀舒寧隻能歸結為那女人被司空靳攝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