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想要得到本王垂憐的女人多得是,可本王,偏偏不喜歡那些貼上來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紀舒寧沒有眼識去巴結他,所以觸了他的逆鱗,反而勾起他的好勝心?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以為全天下都圍著他一個人轉?
紀舒寧扯了扯嘴角,忍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那你去找她們,我真的不稀罕你的垂憐,我自己垂憐自己就好了。”
“這麼不識抬舉?”司空靳莞爾一笑,笑意有點透徹心扉的涼意,“本王就喜歡你的不識抬舉,你越是對本王不屑一顧,本王對你越上心。”
紀舒寧心裏一震——越是不屑一顧,越是上心……
男人都是這樣麼……
滕宣現在對她那股子狂熱,難道就是因為她現在對他不屑一顧,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紀舒寧想到此,心情一瞬間跌入萬丈穀底,也沒心情跟司空靳胡扯,垂著頭吐了一句:“你這條毒蛇……”
司空靳不滿她情緒的低沉,他知道她是為了什麼,更知道她是為了誰。
司空靳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這個女人永遠學不會屈服,她不知道在一個霸道而毒辣的男人麵前,她翅膀有多硬,他就有多想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再無起飛的可能,永遠隻能蜷縮在他的懷裏,攀附著他……
“紀舒寧,我就是一條毒蛇,你若是敢不聽話,我就咬你一口,讓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毒。”他陰兀地說完,在紀舒寧耳邊嗬了一口冷冷的氣,“這世上,我司空靳得不到的,我寧願毀了。”
紀舒寧掀起眼皮,從牙齒裏擠出兩個字,“變。態——”
司空靳不以為意,“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吧,雖然在邊關,不過你放心,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會少。”
“你不是要拿我換益陽城,娶了我,就代表著你將失去得到益陽城的機會。”
司空靳在帳中走了幾步,“我給過滕宣機會,是他放棄了,紀舒寧,你記住,是滕宣不要你的,這個賭注,你賭贏了,他寧願要一座死城,也不要你,你清楚了嗎?”
他字字句句,都像是冰刀一般,將紀舒寧的心髒一塊塊地切割下來,血淋淋地擺在他麵前。
他要紀舒寧對滕宣死心。
司空靳白皙的手指在紀舒寧的心髒上輕輕一點,“你這裏,若是還裝著他,本王就剜了它。”
紀舒寧抿著唇,泛濫成災的難過被她粗魯地塞回了身體裏,她不需要司空靳反複提醒,不需要司空靳在她的傷口上反複撒鹽。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故作淡漠,“你說了,我贏了,你便放我自由。”
“你也說了,你不跟我賭。”
“可你也說了,由不得我不賭。”
“我說的是,由不得你不嫁給我。”
紀舒寧低垂的眉眼倏然地抬起來,眼神憤怒,卻一言不發,緊緊地抿著唇,牙齒在咯吱咯吱的響。
司空靳對於她的憤怒,一笑置之。
紀舒寧麵目有絲魚死網破的狠戾,“我不想嫁給你,你不想婚禮那天出醜,最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