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靳看了一眼那形狀分明的淺坑,一聲失笑,將她提了起來,“貓兒都像你這麼肥碩?”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她胖了……
紀舒寧大腦淩亂了一下——
“司空靳,你耍著我玩兒——?”
明知道她想跑,還故意給她機會。
機會來了,卻讓她有一種抓不住的懊惱。
“我享受你垂死掙紮的感覺,那會讓我覺得掐住了一隻小貓的脖子,看著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司空靳紅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說不盡的誘。惑和嗜血。
“你真是變。態到無藥可救——”
司空靳不否認,“所以,你小心了,要是一哪天惹怒了我,我就會掐著你的脖子,讓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說話間,他已經將她提到了營帳裏,紀舒寧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能動了才知道自己又被綁起來了。
“你到底綁我到什麼時候——”
“洞房之後。”
司空靳離開,紀舒寧咬牙,這繩子太過結實,而且她根本碰不到繩子打結的地方,她無法解開繩子。
紀舒寧泄氣地軟了身子。
她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靠近大漠的落日,血紅得耀眼,騰耀了半邊天際,從那落日血光的盡頭,一襲黑鬥篷緩緩走進,仿若恍世一般的連綿無常。
她徑直走到營帳外,無人敢攔。
當她站定在紀舒寧麵前,那冷冽的氣質將紀舒寧的瞌睡蟲全部嚇走,紀舒寧迷惑地問:“你是誰?”
紀舒寧皺著眉,這人,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呢?
黑鬥篷沒有說話,解開了紀舒寧的繩子,冷冷道:“走吧。”
紀舒寧錯愕,“什麼?”
司空靳又搞什麼鬼?
“少廢話,想要活命就跟我走。”
黑鬥篷說完,率先走了出去,紀舒寧凝眉思慮了一瞬,跟著黑鬥篷出去。
警備森嚴,司空靳的手下如雕塑一般筆直地站立,沒有人出手攔住這突兀出現的黑鬥篷。
紀舒寧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
他是誰?
難道是東秦的重要人物?
即將走出營寨,紀舒寧雖然疑惑匆匆,卻掩不住的興奮。
陡然之間,天色好像暗了許多,紀舒寧眯了眯眼,望了一眼天際——原來是日光落下了……
日光落下了,本來沒有任何反應守備的高手,突然全部朝紀舒寧和黑鬥篷圍了過來,紀舒寧心下一慌,不管不顧朝營寨外衝去,卻一頭紮進了司空靳泛著冷意的胸膛裏。
紀舒寧後退幾步,司空靳看著黑鬥篷,冷冽的臉上突然盛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娘,你要把我的新娘子帶去哪裏?”
紀舒寧震驚的目光在黑鬥篷和司空靳之間轉來轉去。
娘……?
黑鬥篷是司空靳的娘?
紀舒寧覺得自己的希望再一次被無情的扼殺,司空靳的娘又怎麼會來救她呢……
黑鬥篷的聲音沉抑,“靳兒,你不該犧牲無辜的人。”
當年的東秦戰王司空允是九州聞名的將軍,心狠手辣亦是九州無人能比,而司空靳,像他的父親,甚至比他的父親更加的陰毒狠辣,從小如此,她如何教也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