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是我的女人,是你的兒媳婦,我怎麼會犧牲她。”
司空靳說的話,不知幾分真假。
黑鬥篷沒有說話,隻是鬥篷下的一雙眼睛,淩厲地看著司空靳,司空靳坦然對視。
紀舒寧見他們母子針鋒相對,眸子裏狡黠轉了轉,準備偷偷溜走,司空靳一把捉住她,“娘,兒子是真的喜歡她,婚姻大事,兒子怎麼會拿來開玩笑。”
紀舒寧在他的懷裏極力掙紮,“你說謊——”
睜眼說瞎話,胡謅,連自己娘都騙,不孝子——
黑鬥篷歎了一聲,“你這麼做,是在拿東秦開玩笑。”
惹怒滕宣,東秦和北涼關係一旦皸裂,將不可收拾。
“娘,你把滕宣看得太癡情的,他連一座城池都不肯拿出來,又怎麼會為了女人而和東秦開戰。”
這句話,戳痛了紀舒寧暗傷,她突然不再掙紮,靜默了一下。
司空靳並沒有帶大軍陳列在益陽城下,不算主動攻擊,滕宣即使要開戰,也沒有一個說服九州列國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就是要滕宣啞巴吃黃連,想到此處,司空靳看了一眼遠處,有點冷霜,“娘,你的影子已經跟上來了。兒子現在就為你除掉這礙事的影子——”
黑鬥篷出聲阻止,“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司空靳挑挑眉,黑鬥篷看了紀舒寧一眼,“好自為之。”
見她要走了,紀舒寧急了,“喂,你不是要救我,你倒是好人做到底啊——”
黑鬥篷一邊走一邊道:“求人不如求己,求救不如自救。”
紀苦著臉,“我也想啊,可你兒子逆天生長,我這個凡人怎麼鬥的過他啊——”
司空靳魅顏一揚,“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她再次被捉了回去。
“你娘怎麼穿著鬥篷啊?好酷的樣子。”
司空靳綁繩子的手微不可聞地頓了頓。
若是能光明正大的見人,誰願意藏頭縮尾。
“我感覺你娘好熟悉的樣子……”紀舒寧歪著頭,一臉疑惑,她是真的覺得那女子很熟悉,熟悉到在她的身上,她似乎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紀舒寧哀怨地看著司空靳離開的背影,即使現在有人求著她跑,她也不跑了——媽的,一會鬆一會綁,她都嫌累……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紀舒寧吃吃睡睡,恍恍惚惚就過去了,那天醒來,她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司空靳春風滿麵地提醒她:“娘子,今天是我們拜堂的好日子哦。”
紀舒寧神經有點麻木。
“司空靳,戰王爺,小的賤命一條,脆弱不堪,經不起你折騰,你要不給小的一個痛快,要不,要不你找點別的事兒做行不?”
“別的事兒?”司空靳眸光別有深意,妖禍地勾了她一眼,“別的事兒,拜完堂之後,我自會做。”
司空靳穿著一身大紅的錦衣,他一向偏愛這個顏色,紀舒寧也沒覺得今日有什麼不同,司空靳卻張開了手臂,笑問道:“娘子,為夫穿這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