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有點失落地問:“不好看麼?”
滕宣咬牙切齒地回答:“不好看——”
果然,她就是穿什麼他都覺得不好看。
她垂頭喪氣,咬著下唇軟軟道:“可是,我覺得……很好看……”
這次,換滕宣瞪著他,那目光要多凶狠有多凶狠。
“怎麼?你還真想嫁給司空靳,做他的戰王妃?穿著他給你準備的嫁衣舍不得脫下來?”
紀舒寧一怔,瞠圓了眼睛看著滕宣——這口氣,真有點……
紀舒寧倏而綻開了笑容,明媚璀璨,在滕宣麵前拿下頭頂的鳳冠,幹脆地脫下了那一襲紅裙。
滕宣釋然一笑,紀舒寧有點討好地仰著臉:“我脫了哦。”
滕宣滿意地吻了她一下,此時此刻,在司空靳的範圍之內,他竟然一點都不著急,他將自己的外袍解下,穿在紀舒寧的身上,“你想穿喜袍,也隻能穿本王給你準備的。”
許多天的陰霾一掃而空,紀舒寧重重地點頭。
滕宣給她穿好衣裳,拉著她準備跳下地道,紀舒寧看了一眼地上豔麗的喜袍,彎腰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都髒了,好可惜……”
滕宣的臉冷下來,奪過那喜袍,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紀舒寧,你再敢一副念念不舍的樣子,本王掐死你——”
紀舒寧無辜地縮了縮脖子,再次看了喜袍一眼,沒膽子再撿起來。
滕宣冷哼一聲,抱著紀舒寧準備跳下去,伴隨著帳簾被撈起,司空靳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宣王殿下來的可真是早,不過既然來了,何必忙著離開,這喜酒怎麼著也得喝了再走。”
紀舒寧身子一震,回頭一看司空靳冷眸盯著她,有點不自在,畏畏縮縮地躲到了滕宣的身後。
司空靳眼裏的毒光更深。
滕宣很滿意紀舒寧對司空靳的抗拒,他將紀舒寧擁在懷裏。
“戰王確定,今日這杯喜酒,滕某有機會喝?”
“宣王隻要還有命在,自然就能喝成。”
司空靳笑得毫無溫度,往常他的笑容總是邪而魅的,能讓紀舒寧毛骨悚然,但現在,他笑容冰冷,卻讓紀舒寧心驚肉跳。
司空靳看見地上被踐踏的喜袍,那是東秦皇室最珍貴的錦緞紗,他命人不遠千裏專程送來,卻被她如此輕賤。
他目光陡然刺向紀舒寧,紀舒寧身子骨一抖,司空靳目光中刹那的受傷突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是我扔的……”
她這句仿若解釋的話,反倒讓滕宣不悅,滕宣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紀舒寧垂著頭細若蚊呐,“本來就不是我扔的,誰扔的誰承認去……”
多值錢的衣裳,司空靳要是索賠,她可沒錢……
“閉嘴——”
滕宣將她拉到懷裏,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捏。
這個蠢女人,不氣死她,她是不是就不甘心……
司空靳冷冷地看著,“阿寧,你要跟他走嗎?”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紀舒寧渾身不舒服,她抬臉看著滕宣,在滕宣有些忐忑的目光中,她眼神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