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目光變得危險起來,好似紀舒寧隻要說了一個不字,他立刻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紀舒寧頂住滕宣殺人般的目光,撐著吐了一個字,“不……”
司空靳笑了,“那你過來……”
滕宣心裏又氣又慌,大掌收緊了她的腰肢,紀舒寧看著司空靳搖了搖頭。
“你也是威脅人物,你們兩個都是地雷,我不過去。”
司空靳臉色暗沉。
滕宣一笑。
“阿寧真乖,不枉費爺這麼疼你。”
紀舒寧抽著臉皮笑。
司空靳也笑,嘲諷輕視。
“是啊,阿寧,他真夠疼你的,把你推到花刺叢中讓你受萬箭穿心之痛,把你淹在寒冰池讓你去了半條命,還研製出天下最烈的去皮藥毀你肌骨,逼著你去西霧山送死,他這麼疼你,你實在是該好好回報他。”
滕宣和紀舒寧臉色,俱是一變。
紀舒寧試圖遠離滕宣的懷抱。
滕宣收緊了手臂,垂頭看了紀舒寧一眼,她神色掙紮。
滕宣目光陰鷙盯著司空靳,他是真怕,真怕了紀舒寧因為他曾經對她的殘忍而厭惡他。
“司、空、靳——”
司空靳挑釁地勾著嘴角,滕宣放開紀舒寧,想衝上去,紀舒寧拉住他的手臂,低迷地笑了一聲。
她一字一句,“滕宣,你的確——很疼我,疼的我渾身都疼,渾身都是傷,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僵愣,表情一點一點奔潰。
“阿寧……”
“可是——”紀舒寧仰起臉打斷他,“沒有你的殘忍,也許我還以為自己是家裏捧在手心疼愛的公主,一輩子都長不大,你讓我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無條件愛你的人,還有……無條件傷害你的人……”
她眼裏受傷的色彩很是暗淡,卻依舊笑著。
滕宣給她的教訓,遠比她過去二十三年的教訓更重。
紀舒寧說完,一步一步後退,朝著司空靳的方向退去,她隻是想逃離,逃離這兩個人無聊的你爭我奪。
滕宣卻以為,他選擇了司空靳。
滕宣用蠻力,在司空靳出手的同時,將紀舒寧抓了回來。
他氣急敗壞。
“紀舒寧,你都已經是本王的人,你以為你還逃的了?”
紀舒寧故作無所謂地揚著下巴,“那又如何?反正我又不在乎少了一層膜。”
“你——”滕宣真的想掐死她。
瞧她那無關緊要的模樣,好似跟男人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滕宣氣憤過後,就感覺懷裏的人兒身子微不可聞地顫抖了一下,他笑了,她知道她在口是心非。
“你不在乎,本王在乎,那層膜,可是你送給本王最珍貴的禮物。”
紀舒寧麵紅耳赤,比起不要臉,她比不過滕宣的功力。
滕宣將她說的啞口無言,唇畔輕輕一勾。
“戰王爺對本王的女人如此窮追不舍,莫非東秦戰王喜歡覬覦別人的女人?”
司空靳終於被徹底激怒,從知道紀舒寧已經是滕宣的人那一刻起,他的怒火就已經燃燒到了一個極點。
他盯著滕宣,麵色森冷,倏然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