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你怎麼了……”
月牙在紀舒寧身後,紀舒寧也有些不解,她回頭去看月牙,看見月牙低垂的眉眼,柔弱而可憐。
紀舒寧記得,她當初看見滕沛的時候,覺得滕沛和月牙,挺有夫妻相,現在想來,她的直覺滅天地精準。
瞧瞧,人家都已經勾搭成奸了。
紀舒寧咳嗽了一聲,“滕沛,她受了驚嚇,可能有點抵觸情緒,你先走吧,月牙交給我。”
滕沛不死心地再去碰月牙,月牙躲得更厲害,他神色受傷,看著月牙,一步一步退著走。
“月牙,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月牙偷偷抬了抬眼睛,看了滕沛一眼,又迅速地垂下頭。
紀舒寧本身就是個感情白癡,又怎麼猜得透月牙的心思,她將月牙推了進去,給她蓋好被子,之後退出房間。
北涼的大軍已經準備就緒,明日班師回朝,羅萬黔在城中辦置了慶功宴,這會,益陽城裏一片喜慶的歡愉聲。
紀舒寧回到房裏,房裏漆黑一片,她去點燈,身子猛然被人狠力推在牆上,伴隨著濃烈的醇酒味,男人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
滕宣瘋狂地在她的唇瓣掠奪,良久,才轉移戰場,往下繼續深入,紀舒寧推著他,“滕宣,你喝酒了?”
他是三軍主帥,慶功宴上自然喝得不少。
滕宣懶洋洋地嗯了一聲,“整個益陽城,都在慶賀我大獲全勝,你呢?”
“我什麼?”紀舒寧微微挑著眉,“你想要我慶賀你啊?”
“嗯……”滕宣微微眯著眸子,神色迷離,蕩漾著異樣的色彩。
“好吧,我祝賀你……”紀舒寧一本正經地思忖了一下,“祝賀宣王馬到成功,功成身退,退避三舍,舍生忘死,死不足惜……”
滕宣立刻用唇瓣壓住她胡言亂語的唇,推著她到了床上,勾住她的腰帶,輕解羅裳,暗夜裏,他笑容邪魅。
“說的天花亂墜,還不如身體力行,阿寧,今晚,你好好犒勞犒勞我,嗯?”
“色。胚子……”紀舒寧話音落下,滕宣已經覆上她的身子,極盡的纏。綿。
無邊的旖旎,在夜色裏演繹它的活。色。生。香。
第二日,城內擂鼓震天,大軍整裝出發,紀舒寧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起身,癲狂了一夜,身上像是被車輪碾過一般,紀舒寧低頭,看見自己渾身上下,沒一塊完整的肌膚,像野獸的烙印,遍布在每一個角落。
她氣得咬牙切齒,看著床上滕宣那張好眠的臉,齜牙咧齒地揮了揮拳頭,隨後用腳勾起地上淩亂的衣衫。
她得快點走,不能真跟滕宣回了建安那才完蛋。
她的企圖,滕宣豈能不知道,他睜開了眼,氣定神閑地看著紀舒寧,“阿寧,想去哪兒?”
紀舒寧下意識地答:“哪都行,別在滕宣身邊就行……”
身後,滕宣冷冷哼了一聲,長臂勾住紀舒寧,將她壓在自己的胸膛上,紀舒寧慢了半拍的神經抽了回來,她僵硬地笑著,“其、其實……我聽說,錦州的……叫花雞不錯,去嚐嚐……”
滕宣手掌看似無害地在她耳廓下方摩挲著,“錦州路途遙遠,你若喜歡吃,我讓人給你送來就是了,何必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