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紀舒寧驚訝地看向月牙,滕沛憤怒道:“月牙是被那毒婦從人販子手中買回去給她傻子兒子做童養媳的,月牙不是自願的,你們根本沒當她是人,非打即罵,你們才該浸豬籠——”
月牙縮在滕沛的懷裏,村民們激動起來,“把他們都抓起來,一起處決了——”
眾人朝紀舒寧圍去,紀舒寧退了幾步。
“滕宣,你看夠了沒,你不要你弟弟,連我也不要了?”
滕宣飛身下馬,袍擺掃過幾個村民,那強勁的內力立刻將人擊飛,他落在紀舒寧身邊,神色冷冽,竟生生讓村民退避三舍。
“有氣場——”紀舒寧躲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交給你了,我先觀戰,你不行了我再上。”
滕宣挑眉一笑,老神在在,紀舒寧正在想他笑得是不是有些神經,就聽到馬蹄踏破水痕之聲,遠處,葛元和葛方帶兵趕來。
——他什麼通知葛元葛方的?
“官兵來了,快跑——”村民們四處逃亂,被官兵包圍,無處可逃。
“王爺——”
葛元和葛方翻身下馬,村民們戰戰兢兢,“官兵……”
人多勢眾,紀舒寧底氣足了,站了出來,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你們這群刁民,亂殺無辜,摧殘國家的幼苗,我要代表純潔的月亮消滅你們——”
滕沛將月牙扶了起來,月牙站不穩,紀舒寧也過去扶著她,看見手臂上那些青紫的痕跡,火冒三丈。
“你怎麼說也是個皇子,讓自己女人被打成這樣,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滕沛無言,紀舒寧氣衝衝地朝村民喊,“誰打的,給我站出來——”
民不跟官鬥,這個道理,村民們都明白,他們齊齊將手指指向徐家婆娘,眾口一詞,“是她……”
“你敢虐待未成年少女——”紀舒寧氣急敗壞,舉起拳頭,一拳砸在徐家婆娘的眼窩。
“哎喲哎喲——”徐家婆娘慘叫。
“叫什麼叫——”若不是看在她在婦孺,賞給她的就不止一個拳頭。
徐家婆娘叫道:“我教訓自己的兒媳婦,就算你們是官府的人,也沒資格管。”
滕宣皺著眉,明顯是不喜歡徐家婆娘尖銳刺耳的叫聲,“把她拖下去。”
滕宣看了一眼紀舒寧半濕的衣衫,將她摟在懷裏,“天冷,回去吧。”
月牙身上都是傷,回到益陽城後,紀舒寧讓人打了熱水給她沐浴,月牙驚魂未定,身子還在水裏發抖。
“月牙,你別怕,有我在。”紀舒寧輕聲安慰她,月牙愣愣地抬著眼看她,突然撞進她懷裏,嚎啕大哭。
“別怕別怕……”紀舒寧有點手足無措,她不太會安慰人。
月牙的哭聲很細,像小動物的哀鳴,滕沛在門外急得團團轉,有一股破門而入的衝動。
紀舒寧給月牙上完藥後帶著她出來,滕沛迎上去,“月牙……”
月牙身子顫了顫,手臂縮了一下,疏離地躲開滕沛的碰觸,滕沛錯愕,手還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