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賀徑直進了皇宮,將百官拋在腦後。
百官左等右等,終於等到身穿甲胄的士兵緩緩而來,馬上幾位將軍意氣風發,百官仔細一看,卻獨獨不見宣王。
“各位將軍,宣王呢?”
“宣王身子不適,已回了王府歇息,各位大人恐怕要回了。”白將軍拱手道。
百官心裏不是滋味,他們在此等了一天,滕宣卻連麵都沒露一個,狂妄至此,簡直不把朝臣放在眼裏。
而滕賀,顯然知道滕宣的狂妄,這種場合,滕宣一向不屑於參與,百官哪一次不是無功而返?
站在最前的班灝,神色波瀾不驚,眸間卻幽深無比。
監軍班濤在軍中遇刺一事,早已傳回了朝中,凶手伏誅,一切天衣無縫。
然而,既然監軍遇刺,為何作為三軍主帥的滕宣卻安然無事?
班灝怨懟地看了一眼宣王府的方向,他的獨子在隨軍中途死去,上書皇帝的信函中,卻隻一筆帶過,其中的究竟他不得而知,心中卻想,定然與滕宣脫不了幹係——
想到處,班灝的怨恨便更加深了幾層。
宣王府門前的兩尊石獅子耀武揚威的立著,王府朱紅的大門敞開,管家帶著王府的奴仆跪地恭迎。
王府的姬妾盛裝打扮,屈身向滕宣行禮,醉臥嬌兒軟無力,目光含羞帶怯,頻頻看向滕宣,卻見滕宣連正眼也不曾施舍給她們,翻身下馬後,徑直走到馬車旁。
眾人這才看見那輛低調的馬車。
滕宣打開車門,看著縮在角落裏一臉堅決不肯下馬車的紀舒寧,將自己的手伸向她,“下來。”
紀舒寧擺著頭,“我死也不下去——”
滕宣唇瓣勾著笑,朝葛方道,“連人帶車,給本王弄進去——”
紀舒寧瞪著她,不甘不願,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手放到了滕宣的掌心,滕宣用力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從馬車上將她抱了下來。
紀舒寧始終埋著頭,眾姬妾咬著下唇惡狠狠地瞪著紀舒寧,心裏都想著不知道是王爺從哪裏弄回來的狐媚子。
呂夫人眼尖,一眼就認出了紀舒寧,她身子僵硬,動彈不得,唇瓣哆嗦著,“紀、紀舒寧——”
她聲音顫抖,紀舒寧抬眼看了她一眼,看見她那仿若見鬼一般的神色,又立刻低下頭。
“怎麼可能……”她明明就看見她身中一刀落下懸崖,她怎麼可能活著回來……
滕宣不管在場的人目光如何,他拉著紀舒寧往門內走,紀舒寧死死地將自己的腳步定在遠處,另一隻手扣住月牙的腰肢,就是不肯進門。
月牙被紀舒寧拖著,不得已一步一步在朝門內挪,滕沛見狀,立刻攬住月牙的腰肢把她往外拖,一邊拖一邊掰著紀舒寧的手指。
“三哥,你快把你女人帶走,別讓她教壞我的月牙。”
“我不進去,死也不進去——”紀舒寧咬著牙,滕宣手上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拖到了自己懷裏,她的手放開月牙,月牙也順勢倒進了滕沛的懷裏。
滕宣將她攔腰抱起,“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