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靳是在花千離盟杯事件之後才出生的,東秦戰王也是在盟杯事件之後才逝世的,難道是司空允在死之前告訴自己兒子,讓兒子替自己的舊情人報仇?
可是嘉熙帝是在司空允之前逝世的,那時候和盟杯事件有關的的人都已經被嘉熙帝處決了……
而且,僅僅因為替一個異性“叔叔”報仇而與一個旗鼓相當的國家為敵,這也說不過去啊,司空靳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
好像有什麼在浮出水麵,卻又很快沉了下去,很多事不想則已,一想更亂。
“唉——”紀舒寧也搖頭晃腦地歎了一口氣,“不管真相和事實如何,總之可以得出的一個肯定的結論。”
“什麼結論?”滕賀挑眉問道。
“花千離此人,魅力無邊,堪稱千古第一奇女子啊。”
“女子?”滕賀瞳孔霍然緊縮,看著紀舒寧,“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子?”
“看來你也知道嘛。”紀舒寧湊近他嘻嘻一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母親逝世前告訴我的。”滕賀眉目惆悵,飄渺一笑道:“花千離,影響的不止是東秦戰王與先帝,還有我的父親,她是我父親一生最鍾愛的女子。”
紀舒寧再次想噴茶,怎麼又鑽出一個廣孝王?
這現代女子的魅力,豈止是大啊,簡直是巨無大啊——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滕賀轉而問她。
“因為我以前就認識她啊,我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她也算是我們那個地方的名人吧,雖然不至於到家喻戶曉,不過,認識她的人也不少,她是公眾人物嘛。”
“一個地方?”窗外的風越發的大,將紀舒寧垂下的幾縷發絲吹得淩亂而鋒利,滕賀輕輕抬起手臂,將她擋住視線的幾絲發輕輕勾在指尖,繞到了她的耳後,“什麼樣的地方,才能養出你這樣讓人怦然心動的女子……”
他的餘音被風吹散,手指還停留在她的眼尾處舍不得拿開,親昵而自然的動作,令紀舒寧神色一僵。
“砰——”門被大力踢開,門邊,站著臉色鐵青的滕宣,他目光驚濤駭浪翻滾,看著窗邊動作曖昧的兩人。
“滕、滕宣……”紀舒寧慌張想從滕賀身邊退開。
滕賀突然收緊手,捧住她的臉頰,不給她遠離的機會。
“滕賀……”她蹙著眉,不再叫他鶴鳴,而是滕賀,滕賀斂眉神色幽沉。
滕宣朝他們走來,他走的極快,卻像是閑庭信步一般,他表情倨傲而冷意重重,每走一步,他身上的寒意就更深一分,每一分都清楚地傳達給紀舒寧,紀舒寧的心攥得死死的,似乎連跳動一下都怕打碎了。
他終於走到她麵前,目光很冷看著滕賀,卻是伸手去拉她,他的手像鐵爪,抓在她的肩膀上,又硬又燙,抓的那樣深,骨頭都快碎了……
也許,他是真的想要碎了她的骨頭……
“你、沒資格動她——”他抓著她,用力一扯,滕賀出手扣住滕宣的胳膊,神色同樣的冷,“比起一次又一次傷害她的你,我為什麼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