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害了她,她還是我的女人。”滕宣湊近滕賀的臉,一字一句,語調幽森,“而不是你的——”
他心中百感交集,麵上越發的冷,“滕宣,你雖然得到了她,但你並不懂得怎樣珍惜她,你帶給她的,隻會是無窮無盡的傷害,你遲早,會失去她。”
滕宣驀然用力,強行將紀舒寧拽到了自己懷裏,他懷裏的的起伏和冰涼的溫度,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生氣都要令人害怕。
“她這一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從我身邊逃開,也沒有人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滕賀一笑,“她不逃,也沒有人搶,滕宣,你一樣守不住他。”
滕宣冷笑一聲,他從未想過這話,會是一語成讖,然而滕賀的話卻激起了他的憤怒。
滕宣將紀舒寧往後一甩,出掌襲擊滕賀,滕賀陡然飛身,從窗口躍了出去,那樣近的距離,他竟然能從滕宣的掌下逃走,紀舒寧驚訝不已,原來,滕賀竟然會武功。
一襲青衫,一襲墨衣,秋風肆虐,吹著衣角獵獵風揚,遠處屋瓦上,兩個男子掌風淩厲,招數百出,滕宣的掌風和內力,帶著嗜血和殺戮,每一掌,都是要置人於死地。
而滕賀則稍顯溫和,但溫和中,是不怒而威,絲毫不遜於滕宣。
紀舒寧跑下天香樓,他們已經從瓦上打到了街道上,招招肅殺,比秋風更滲人,打下去的結局,一定會是兩敗俱傷。
“你們別打了——”
沒人肯聽她的。
紀舒寧心一急,不管不顧跑到了兩人中間,兩人同時出掌,看見紀舒寧出現,滕賀心裏一沉,驚慌之下收回自己的掌,內力倒回,他血液翻滾亂竄,嘴角流下了一絲血。
而滕宣,掌風卻依舊淩厲,絲毫沒有收住的架勢。
“阿寧——”滕賀扣住她的肩膀,驀然將她護到了自己懷裏,而他自己,又再次挨了滕宣一掌。
“嗯……”血從他的嘴裏噴出,滕賀隻是悶哼了一聲,紀舒寧怔怔地滕宣,心一點一點寒冷下來。
他難道不知道她不會武功麼?他難道不知道他一掌下去就能讓她立刻斃命麼?
還是他是篤定了滕賀會先救她。
嗬……
紀舒寧看著臉若寒霜的滕宣,輕輕地笑了一聲,她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笑滕宣。
滕賀重傷,紀舒寧扶住滕賀,“滕賀……”
滕賀寬慰地一笑,“放心,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滕宣那掌有多狠,連她都察覺出來了,他是鐵了心要殺她是嗎?
紀舒寧定定地看著滕宣,滕宣沒有回避她的目光,依舊是那樣冷,不帶一點感情。
“過來。”他薄唇吐出的話語,似冰刃一般。
紀舒寧眼裏倔強的光芒漸漸熾熱,金彭出現以後,紀舒寧將滕賀交給金彭,“你先帶他走。”
“不行。”滕賀撐著一口氣抓住紀舒寧的手腕,今日這事以後,憑滕宣的脾氣,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紀舒寧,他不能,再讓她在滕宣手中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