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走近她,呼吸很輕,像漂浮在天幕的烏雲那樣,森氣太重,“紀舒寧,你記住,都是因為你的不知死活才會連累你身邊的人跟著你受罰。”
“沒錯,我是不知死活。”紀舒寧應視他,“你想把我關在王府這個牢籠裏,做你的傀儡娃娃聽你的擺布,像你後院女人們一樣為了你爭風吃醋步步為營爭寵算計嗎?如果那是你所謂的識時務,那我寧願不知死活——”
他疼她愛她,想盡一切給她最好的,那叫擺布了她的人生?
他瞳仁縮緊,兩簇火光騰躍。
紀舒寧逼迫自己不能讓步,“我有自己的空間,有自己的圈子,我去見自己的朋友,我做錯了什麼?”
“我說過,男人和女人,永遠談不上朋友。”
“那是你偏執的理解,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既然清清白白堂堂正正,那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去見他——”
他忌憚滕宣,不是為權利和地位,而是為了感情。
雖然紀舒寧一直不說,可他就是知道,滕賀在她心裏,始終有一塊幹淨的地方憩息,無論他怎麼攻擊,那個地方銅牆鐵壁,他奈何不得。
如果司空靳和葛方,隻是讓他心裏不舒服,那麼滕賀,是真的讓他感到了威脅。
“你以為我們想偷偷摸摸。”紀舒寧吼的比滕宣更大聲,“你整天陰陽怪氣,古裏古怪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出去拋頭露麵,我隻是怕你不高興——”
王府侍衛們麵麵相覷,滕宣和紀舒寧吵得麵紅耳赤,那像一對普通夫妻日常的吵鬧,但對於他們而言,站在這裏,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很可能殃及池魚。
可偏偏,沒有王爺吩咐,他們不敢走。
“陰陽怪氣?古裏古怪?”滕宣聽聞,差點被氣瘋,“哼,本王陰陽怪氣,本王古裏古怪……”
他咬著牙,“紀舒寧,你找一大推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滕賀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勾勾搭搭——”
“你別把誰都想的跟你一樣不堪——”紀舒寧氣急敗壞,一邊跳腳一邊大聲吼道。
“本王不堪,滕賀高潔。”滕宣怒極而笑,笑意陰涼,“你不知道一個女人進了皇帝的寢殿代表什麼?滕賀什麼心思你別告訴本王你一點都不知道——”
紀舒寧噤聲,氣勢弱了一截。
滕宣冷聲道:“你想跟著他是嗎?你不滿意王府這個牢籠,想要進一個更大的牢籠是嗎?”
“你簡直無理取鬧——”紀舒寧怒目以對,他以為她紀舒寧是什麼人,憑什麼把她想的那麼不堪。
滕宣轉身,他的胸膛和後背起伏的頻率和弧度極其的大,他已經氣到找不到自己的理智在哪裏,看見侍衛們還僵硬地站在一旁,大吼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本王打,誰敢攔著一起打——”
“滕宣,你有完沒完,到底想怎樣啊你——”
他是想殃及池魚,他是想逼她退步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