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院,是建安風頭正盛的青.樓。
香煙繚繞,花紅酒綠,聲樂奢靡,女子黛眉淺綠,翩翩起舞,房中,她羅裙飛揚旋轉,如金鳳展翅而飛,而那俊美的男子,卻瞧也不瞧,隻提著酒壺,大口大口的喝酒。
流水桃花,郎無情。
滕宣斜斜倚在矮案上,眸中香衣紛擾,他心頭煩亂不堪,對起舞的歌姬道:“出去。”
聲樂一停,歌姬有些無措,“王爺,是不是奴家跳得不好?”
“出去——”滕宣就著一個白瓷酒壺砸了過去,歌姬淚意洶湧,打開門走出去。
滕宣喝得醉意熏熏,夜色沉涼之際才離開,他搖搖晃晃地回了王府,進了含昱院,看到紀舒寧趴在桌上睡著了,她的頭上蓋著一本書,滕宣走過去,拿下書。
紀舒寧立刻就被驚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
她長發柔順地披肩而下,燈光搖曳,她的臉也搖晃一般的不真實,滕宣撫摸著她的臉,心頭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怎麼還不睡?”
“我在看書……”說完,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了一句:“我可不是在等你……”
滕宣低低一笑,紀舒寧皺著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你喝酒了?還有脂粉味,滕宣你是去喝花酒了吧?”
“是喝花酒了。”滕宣撩起他的頭發,繞在指間把玩,紀舒寧瞪著他,滕宣覺得心頭燥熱,微微拉開了衣襟,認真地解釋了一句,“我沒有找女人,我隻喝酒了。”
紀舒寧才不信,那雙賊眉鼠眼的大眼睛在滕宣的身上尋找著頭發口紅之類的佐證。
滕宣失笑地把她摟在懷裏,“阿寧別氣,我隻碰你好不好?”
紀舒寧心裏得到寬慰,白了他一眼,滕宣搖搖晃晃地抱住她往床邊走,“阿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洞房去。”
“洞房你個鬼,喝的這麼醉。”紀舒寧從他懷裏跳下去,一巴掌拍開他的頭,“我扶你上床。”
紀舒寧脫掉了滕宣的錦靴和外衣,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滕宣灼亮的眸子看著她。
紀舒寧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幹嗎這麼看著我?”
滕宣掀開被子,“上來。”
紀舒寧翻身躺在他身邊,滕宣抱著她,一雙手在她的衣衫裏遊移著,紀舒寧惱了,“滕宣,你少毛手毛腳的,把手拿出去。”
滕宣反而得寸進尺地親吻她的唇瓣,輕輕地斯磨著,“阿寧,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紀舒寧神色一僵,身子陡然像是被丟盡了一個冰窟裏,“滕宣,你很想要孩子?”
滕宣撐在她身上,薄唇微涼,“我想要阿寧給我生的孩子,隻要是阿寧生的,不管男女,都是我的掌中寶……”
紀舒寧緘默不語,滕宣高大的身姿覆蓋住她,“阿寧,我一直沒給你喝藥,為什麼還沒有孩子,我等得好心急。”
他一邊親吻她,一邊急切苦惱地說道,而懷中的身子卻僵硬無比,紀舒寧抬起手,抱住滕宣的後背,尋找著一絲的溫度,“滕宣,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