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那日天氣平平,沒有什麼奇怪的天象啊。
難道是她說了某句話正對上了玉佩開啟時空隧道的密碼?
她那日說了什麼?
“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紀舒寧做著手槍的姿勢說完這句話,石桌上的玉佩一動不動。
再換一句。
“不許動——”
沒反應,下一句,“讓你別動,你偏不聽……”
玉佩躺在石桌上,光澤依舊在,卻始終沒有金光,紀舒寧將記憶中那日在天台上說過的話都重複了幾遍,玉佩紋絲不動,比這風更蕭瑟。
她試遍了所有能想得到的辦法,就差把玉佩砸了,可是玉佩沒有半點反應。
紀舒寧托著下巴唉聲歎氣,看著暗沉的天空。
驀然,眼睛一亮,那日,好像她是站在天台,會不會是站在高處的原因?
紀舒寧豁然起身,拿著玉佩朝最高的層樓千越樓跑去,在千越樓,她又將所有的話重複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滕宣站在遠處,嘴角勾著一抹深沉的笑意。
即使拿到了玉佩,她也琢磨不出開啟玉佩的辦法,紀舒寧整天無精打采的,而滕宣神清氣爽,整天跟她膩歪在一起,紀舒寧都懷疑他是不是吃錯了藥了。
“滕宣,你不要笑得那麼欠扁行麼?你看不出我心情不好麼?”紀舒寧焉著臉推開滕宣的笑臉。
滕宣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這樣能讓你心情好麼?”
紀舒寧看見那幾張超大額數字的銀票,禁不住誘惑地將銀票拿了過來,胡亂往自己的懷裏塞,而嘴裏卻不要臉道:“我說了我不是賣笑的,滕宣你休想拿銀子來收買我,我寧死不屈……”
紀舒寧的臉上,早就爬滿了笑意。
她的小金庫,又多了一筆贓款……額,是巨款……
她有一點小得意,站起身想離開,滕宣拉住她,“去哪兒?”
“我去賭坊去去晦氣,嘿嘿……”
“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別去了。”
“那我不去,我出去逛逛。”紀舒寧像隻泥鰍似得掙脫了滕宣,跑出了王府,她說不去,那也就是騙騙滕宣。
紀舒寧經常去的那家賭坊,因為上次的傅冷鬆暗殺事件而受到牽連,被滕宣抄了,紀舒寧進了另一家賭坊,她深知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的道理,賭了幾局,就回了王府。
她的陰霾一掃而空,第二日已經是精神飽滿了,早就將玉佩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書房中暖氣回流,滕宣批閱公文,紀舒寧蹲在角落裏看書,她毫無形象,一會蹲著,一會趴著,一會躺著,儼然把冰涼的地板當成了床。
滕宣讓人拿了華貴的絨毛地毯鋪在地上,這下紀舒寧更是野了,就差沒整日整夜地睡在書房。
她看的都是史書和國誌之類的典籍,也大略通曉了現在九州列國的局勢。
三十年前是東秦、西魏,北涼與草原猛族荊梁國四國鼎足,北涼實力稍遜於其他三國,而自從北涼國從天而降驃騎大將軍花千離,其他三國逐漸感到威脅,荊梁國率先發動對北涼的攻擊,大敗於花千離之手,被花千離一路追擊,全族從魯赤草原退到了魯河草原,偏安一隅,退出九州強國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