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睜開眼,陰涼涼的目光刮著他,“今日是我生辰,你就用這些來打發我?”
“舞跳得很棒啊,這樣你還瞧不上啊?”
滕宣倏地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然後再狠狠地將她推了出去,“要跳,你親自跳。”
紀舒寧摸摸鼻子,“我不會。”
滕宣一錘定音,“跳——”
紀舒寧抓了抓頭,“好吧。”
滕宣揮了揮手,讓其她人退下,慵懶的眸子盯著紀舒寧。
紀舒寧揀起一條紅綢練在空中甩了幾下,“滕宣你看好了,先跳支驚鴻舞給你看看眼界。”
紀舒寧開始扭。
滕宣眼裏充滿了期待,而事實是……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喲,辣辣辣……”
滕宣看著眼前扭著秧歌跳得正歡的女人,一口酒噴了出來。
這叫……驚鴻舞?
紀舒寧扭得腰肢亂顫,喜氣洋洋,滕宣嘴角眼角麵部一起抽筋,耳邊反反複複是那幾句辣妹子,聽到了一個高音之處,紀舒寧驀然換了一個音調,“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紀舒寧抖著嘻哈的太空步,兩腿飄啊飄,兩手飄啊飄,眉眼的笑意咧開了到了極致。
滕宣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調子陡然又高了幾個調,紀舒寧更像喝了雞血似得搖頭晃腦,掏心挖心似得撕心裂肺的吼:“風在吼 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聲勢正猛之際,紀舒寧又頹然低了下來,她捏著那紅綢練像怨婦似得甩啊甩,“明月幾時有,先讓我喝杯酒……”
紀舒寧轉著圈圈,自以為風情萬種地倒進了滕宣懷裏,拋了兩個眉眼,“官人,奴家跳得好不好?”
回應她的,是滕宣抽搐的嘴角眼角。
紀舒寧唱得口幹舌燥,仰起臉喝了一口酒,酒烈,她臉被憋的通紅,咳嗽不斷。
滕宣拍著她的後背,紀舒寧緩過氣來,看見案上的木偶,拿過來,指著上麵的一男一女道:“這個是你,這個是我……”
滕宣輕笑一聲,紀舒寧拿開了木偶,勾著滕宣的脖子媚笑,“官人,你還沒說奴家跳得好不好呢……”
滕宣將她摟到了另一邊的臂彎裏,邪魅笑道:“你不如一邊跳一把脫更好。”
讓她跳脫衣舞?
“一邊脫一邊跳?你喜歡這個?”
滕宣勾著她的下巴,深吻交纏,酒色醉人,燈能醉人,歌舞能醉人,也不及紀舒寧在她懷裏那誘惑的一笑。
吊得他心癢難耐。
情.欲高漲猛烈,紀舒寧推開滕宣,氣喘籲籲地倒在他懷裏,嗓音低柔而魅惑,“你想看脫衣舞,沒問題,我跳給你看。”
滕宣挑著眉,紀舒寧推著他的肩膀,借力從他懷裏卷了出去,一把扯開了外衣衣襟,在滕宣下流的眸子中,她開始唱道:“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紀舒寧扯住外衣領口開開合合,唱得渾然忘我,滕宣手中的金樽,啪嗒一聲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