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的那麼變.態,你被關出神經了吧?”紀舒寧用力拉他沒受傷的手臂,“你快起來,我告訴你啊,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走,我自己走了啊……”
司空靳悠閑地托著下巴,抬眼看著她。
“一”
“二”
司空靳眨眨眼,“還有三,快數吧,數完了你快滾。”
紀舒寧梗著脖子,牙齒吱呀吱呀的響,“二點五……”
司空靳魅惑的眸子閃過妖氣,唇瓣勾著笑意。
紀舒寧蹲下身,“二點……九……你走不走?”
“要我走也可以。”司空靳妖氣橫秋地看著她,紀舒寧知道,他有後話,於是斜著他道:“你是不是想說‘紀舒寧你跪下來求我我就跟你走’?”
“不。”司空靳慢悠悠地搖頭,紀舒寧催促道:“那你到底要怎樣,你一句話說完成不?你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不能揮霍的嗎?”
司空靳湊近她,薄涼的氣息很快在空中凝結成冷空氣,“除非你跟我走。”
這意思就是要約她……私奔?
紀舒寧刨了一把頭發,眼珠子一轉,“行,沒問題。”
司空靳眸光刹那變得很奇怪,上下打量紀舒寧,“你真的答應跟我走?”
“我不答應你又威脅我,我答應了你又懷疑我,司空靳,你腦子還正常不?不要浪費我時間行不?”
司空靳一笑,“地牢重兵把守,你準備怎麼帶我出去?”
“我已經想好法子了。”紀舒寧將藏在白皮裘衣裏的侍衛裝拿出來,“你換上侍衛的衣服,我帶你出去,我有令牌,你不用擔心,一定可以帶你出去的。”
“異想天開。”司空靳勾唇一笑,“你以為滕宣養的都是飯桶,那麼好糊弄。”
紀舒寧苦著臉扣了扣後腦勺,“那要不然這樣,我先出去,在王府裏放一把火,把他們都引開,你趁亂逃走。”
“你去燒了滕宣的書房,這樣或許還比較靠譜。”司空靳眯眼道。
“不能燒書房,裏麵都是古籍經典,我要是燒了,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而且,書房離這裏太遠了,就算起火了也不可能把地牢的侍衛引過去。”
“那你要去哪兒放火?”
這的確是一個難題,這裏是王府最偏僻的角落,就算想燒,也沒有什麼能燒的起來的……
“要不……”紀舒寧眨了眨眼睛,“把地牢燒了……”
司空靳跟看白癡似的看著她,“你以為這座地牢你能燒起來?”
這裏四麵鋼筋鐵壁,隻有牢房裏有幾捆睡覺的茅草,就算燒起來,也成不了什麼火候。
而且,這裏麵空氣這麼潮濕,能不能燒起來都是一回事。
“實在不行,隻能用最後一招了。”紀舒寧眯著眼,渾身上下散發著我是聖母瑪利亞的光芒,“迷藥,全部迷暈了他們,省事兒。”
紀舒寧說完,去懷裏掏出迷藥,打開一看,那份量根本就不足以迷倒這麼多人,她又焉下了神色,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原來這麼經不起推敲。
她現在都想捫心自問,她到底是怎麼從萬千女兵中脫穎而出成為特種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