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從新房中離開,在轉角遇到了春兒。
春兒失魂落魄,嘴裏慌慌張張地念叨著什麼。
“春兒你怎麼了?”
春兒聞聲,回過神,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抱住紀舒寧大哭。
“你別哭啊,快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夫人,夫人……”
“阮姐姐怎麼了?”紀舒寧一把捉住春兒的胳膊,“春兒,你把話說完啊,急死我了……”
“阿寧,阿寧,你快去救救夫人,快去救夫人,嗚嗚……”
“阮姐姐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怎麼去救她啊?”紀舒寧看著春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知一定是出了大事,心頭急得不行。
她安慰著春兒,從春兒斷斷續續的言語中總算拚湊出了真相,她心頭大震,沒想過滕宣竟然絕情到這種地步——
他既然下得了手把阮夫人送給別的男人,斷然不會去救她的,紀舒寧也沒有想到去找他幫忙。
紀舒寧帶著春兒,趕到了皇家安頓使臣的禦景館,禦景館外重兵把守,紀舒寧和春兒硬闖,根本闖不進去,春兒一個勁兒地哭,紀舒寧著急地踱來踱去。
猛然,紀舒寧像是想起了什麼,手忙腳亂地開始脫衣服,冬日穿的太多,紀舒寧催促春兒,“春兒你快來,給我把腰帶解開啊……”
春兒驚得僵住了身子,守衛的士兵們更是張大了嘴。
紀舒寧這話,說得太驚世駭俗了……
終於解開了腰帶,紀舒寧將外麵層層疊疊的外衣扒下,留下最裏麵的裏衣,然後,她哆嗦著身子轉身,張開了手臂,“你們都給我看清楚,我背上寫的是什麼,落的是誰的款——”
使臣來訪,皇家安頓的地方是不準使臣派大量兵力看守的,因此守衛在禦景館外,除了夏孤雁的兩三個親隨,都是北涼的士兵,此刻看見紀舒寧後背上那龍飛虎躍的兩個字以及落款,頓時雙膝跪地,三呼萬歲。
果然,她當初是極有先見之明地找滕滕賀簽了名,這可就相當於黃馬褂啊……
紀舒寧急急忙忙抱著衣裳,一邊穿一邊跑,禦景館裏極大,像這樣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繞,那也是不行的,紀舒寧不得已,又開始脫衣服,威脅一個士兵將她們帶到了夏孤雁的住所。
空氣很安靜,紀舒寧隱隱的聽到了有哭聲,她一腳踢開了麵前的這扇門——
屋內,撕碎的衣衫遍地散開,床上,阮夫人被綁在床頭,渾身赤.裸的男人像野獸一般地壓在她身上,猙獰地狂笑著,屬於欲.望的氣息在房間裏升騰,竄入紀舒寧的四肢百骸,竟是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阮姐姐……”
“夫人……”
她們呆立在門邊,阮夫人雙眼無神,連眨也未眨。夏孤雁看著門邊的兩人,翻身從阮夫人身上下來,阮夫人像一隻破碎的娃娃,沒有任何反應地躺著……
“又來了兩個小美人,這下可以盡興了。”夏孤雁邪邪一笑,朝紀舒寧和春兒走去,他去拉紀舒寧,紀舒寧猛然回過神,有力的長腿用力踢向了夏孤雁的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