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孤雁抱著下.體一聲慘叫。
紀舒寧腳下打顫地走到床邊,哆嗦地解開阮夫人手上的束縛,用被子包裹住她,“阮姐姐,你別怕,阿寧來救你了……”
她終於泣不成聲,狠狠地將阮夫人摟在懷裏。
“夫人……”春兒哭聲哀慟,阮夫人身上像是被野獸咬過,血汙遍布,下.體出血,恐怖淒慘。
不管紀舒寧和春兒如何的呼喚他,也喚不回她的神誌,她呆愣的視線飄渺空洞。
夏孤雁被紀舒寧這麼一踢,惱羞成怒,抽出牆上的刀,朝紀舒寧砍來,紀舒寧慌忙推開阮夫人和春兒,“畜生,我要殺了你——”
夏孤雁渾身赤.裸,又被紀舒寧踢到了命根子,這番狼狽的模樣,自然不想讓旁人看見,因此並未將被他支開的親隨叫過來。
紀舒寧撈起凳子抵住夏孤雁的狂刀亂砍,夏孤雁雖然隻有蠻力,但那一刀刀砍下來,時間久了,紀舒寧也招架不住。
他見紀舒寧抵不住了,將刀隨意扔到了門邊,獰笑地朝紀舒寧走去,將精疲力盡的紀舒寧製服,壓在桌上,“小東西,這性子太辣了,是要吃苦的……”
“滾開——”紀舒寧眸子通紅,全身因為惡心和憤怒而顫抖,夏孤雁一把撕碎了她的衣衫,“哈哈哈,本都尉一向來者不拒,聽話的辣的都喜歡玩——”
“阿寧……”春兒舍不得放開懷裏的阮夫人,看見紀舒寧遭難,淒楚地叫著她的名字,“嗚嗚嗚嗚……阿寧……”
紀舒寧腳在亂踢,手在用力地掙紮著,她扭過頭,看見阮夫人沒有絲毫求生意誌的眸光,心裏的痛鋪天蓋地……
為什麼這一切不是由她來受,為什麼偏偏是柔弱的阮夫人,為什麼……
她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下。
“彭——”門再次被踢開,“該死的東西——”
猖獗的夏孤雁那狂妄的笑戛然而止,紀舒寧睜開眼,夏孤雁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的身體猛然被人提起往後甩去,隨後,她落入一個風塵仆仆的懷抱,“阿寧……”
滕宣胡亂地將她的衣衫合上,夏孤雁被他一刀穿胸而過,他尤覺得不夠解氣,凶殘的目光盯著地上將死的夏孤雁。
“滕……滕宣……你……”夏孤雁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指,滕宣猛然抬起腳,在那刀柄上用力踩了一腳,劍鋒深入,刺破了夏孤雁的心髒,嘴裏鮮血如潮水噴出,他頭一歪,死相淒慘。
紀舒寧的身子顫抖著。
“阿寧,沒事沒事……”滕宣安慰著她,紀舒寧從他懷裏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推開他,朝阮夫人走去。
“阮姐姐……”紀舒寧捧住她的臉,“你看,那個人死了,你看見了嗎?他死了……”
阮夫人的眼珠子終於有了一點顏色,她看著紀舒寧,淌血的唇瓣扯開,“阿寧,我恨……”
紀舒寧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淚水決堤落下,“阮姐姐,我也恨,你要我殺了他麼?隻要你說,我絕不會留半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