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問段連城啊,她缺德事做了這麼多,小心報應——”她別開臉,眼眶發紅,傷疤就這樣赤.裸.裸的揭開擺在滕宣麵前,她心裏的痛又有誰能理解?
滕宣豁然起身,怒氣衝衝出門,他腳下生風,他說過,沒有人能這麼傷害紀舒寧,誰都不行——
紀舒寧被他的怒氣嚇了一跳,也下床疾步跟了上去。
到了藥廬,滕宣連氣也沒喘,滲滿怒氣的掌心狠狠將段連城推在牆上,“本王問你,你對阿寧做過什麼?”
“王爺,你弄疼我了……”段連城委屈地皺著眉。
“說——”滕宣施力。
“連城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阿寧為什麼不能懷孕?你別告訴本王你又什麼都不知道——”他對段連城的信任,早已止步,他不再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而紀舒寧的一番話,早已顛覆了他的理智。
不能懷孕,那代表著,他和紀舒寧以後,以後都將不能擁有孩子……
她又該有多傷心……
“王爺,你到底在說什麼,連城真的不知道……”段連城一臉的迷茫,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滕宣手下的力道,將她的肩膀掐出了聲響。
沒有孩子,這麼嚴重的事兒,紀舒寧不會拿來開玩笑,而沈重以前經常給紀舒寧把脈,若是紀舒寧以前也有這種脈相,沈重不可能到今天才說。
所以,一切都是發生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段連城對紀舒寧再次下了手——
段連城對這件事矢口否認,滕宣從隨後跟上來的葛方手裏抽出長劍,劍光凜冽,直逼段連城,“你今日不說,你肚子的孩子也別想活著——”
她若無法擁有孩子,別人也休想生下他的孩子——
段連城白皙的脖子上已經被劍光劃出了一道血痕,沈重勸道:“王爺,你先放下劍,有什麼可以好好說。”
滕宣充耳不聞,他隻等著段連城親口告訴他,她到底還做過什麼對紀舒寧不利的事——
段連城的身子下滑,她跪在地上,淒淒切切,“王爺,連城也是一個女人,女人相惜,連城怎會做這種事,王爺連查都不查,就拿著劍質問連城麼?難道連城在王爺心裏就連一點地位也沒有麼?”
滕宣冷眼冷麵,長劍垂在地上,他麵無表情。
“本王自認對你仁至義盡,你卻……”他捏著劍柄的手,那般用力,“你卻傷她如此……”
段連城身子發冷,他果然是,一點都不再信任她了……
紀舒寧立在門旁,神色淡漠,段連城突然朝她爬去,緊緊地抱住她的大腿,“紀姑娘,我求你了,你跟王爺解釋清楚,我沒有做過,沒有做過啊,我知道你恨我在西霧山失手推了你,我知道你恨我懷了王爺的骨肉,事已至此,難道你的報複還沒完嗎?”
紀舒寧隻覺得好笑,冷冷看著段連城一個人的苦情戲。
報複?
她的確是在報複,然而這卻是事實。
“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我不會妨礙你和王爺的,紀姑娘,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