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靳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東西。
“脈相正常。”沈重道。
滕宣鬆了一口氣,卻不敢太過大意,司空靳不可能給無緣無故給紀舒寧吃藥,他讓沈重又鄭重地把了幾次脈,依舊是一切正常。
滕宣方才真正的放下心,半是昏迷半是沉睡地闔著眼。
他手中一直拉著紀舒寧的手,紀舒寧蹲在床邊,看著他疲倦的容顏,手不知不覺地撫了上去。
她和滕宣鬧到如今這種局麵,已經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紀舒寧蹲在床邊慢慢地睡著了,滕宣半夜醒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了床上。
他已經習慣了身邊的位置有她的溫暖。
翌日紀舒寧早早醒來,滕宣還在睡,她下床後,滕宣卻醒了,他扣住她的腰,像個固執的小孩子一般,怎麼也不肯放開。
“你受傷了,我去叫廚房給你弄點清淡的東西。”
這也是間接地跟他解釋,她不會再跑了。
“阿寧……”滕宣將自己的頭依偎到她的膝蓋上,“阿寧,沒有孩子,我也不會在乎的,反正我不喜歡孩子……”
紀舒寧身子震了震,隨後起身,“你先等著,我馬上回來。”
她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到了外麵,卻再也忍不住,有種嚎啕大哭的衝動,然而她知道,淚水掉的太多,就太廉價了。
在翠竹林,紀舒寧看見了竹下青色長袍的男子,他淡淡清雅的氣質,與竹融為一體。
紀舒寧正想繞道走,滕賀上前,擋在她身前,皺眉道:“你怎麼廋了?”
紀舒寧勉強笑了笑,“沒事,我減肥呢。”
滕賀伸手,去碰她的臉頰,被她閃開了。
“我沒其他意思,隻是……”
隻是真的情不自禁,這個女子總能輕而易舉撩起他的情意。
她又瘦又蒼白,滕賀心疼不已。
她不說話,他便隻是看著她。
良久,紀舒寧抬起臉,扯開了一抹看似愉悅的笑容,“你是來找滕宣的吧,我帶你過去吧。”
她轉身時突然被他大力扯到了懷裏。
他嗓音清幽,如泉水流淌,“我是來找你。”
紀舒寧心裏微跳,伸手去推男子的胸膛,男子反而擁得更緊。
“阿寧,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阿寧,你不要怪我……”
他低沉地宣泄自己的感情。
不要怪他的卑劣,不要怪他的不擇手段,他已經愛到沒有辦法了,唯有卑鄙……
紀舒寧不明所以,卻能感到男人的顫抖。
滕宣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他穿著單薄的白色裏衣,胡子拉碴,冷冷地看著他們,“紀舒寧,偷人也不知道找個隱蔽點的地方?”
紀舒寧倏然從滕賀懷裏推開,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在滕宣冷冷的眼神下,卻感覺自己像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一樣。
好像每次她跟男人有那麼一丁點的曖昧,他都能及時出現諷刺幾句,紀舒寧懷疑,他是不是有千裏眼。
麵對滕宣的冷嘲熱諷,她很快收拾了情緒對滕賀道:“你先走吧,別跟不講理的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