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氣道:“不講理?紀舒寧,你跟你男人的叔叔偷偷摸摸見麵還摟摟抱抱,你還講理了?”
“我男人?”紀舒寧輕嘲,“滕宣,你是我男人嗎?”
滕宣臉色一沉。
“你是段連城的男人,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爹,你應該去找她,去宣誓你的所有權,告訴她,你心裏眼裏隻有她,將來現在也隻有她,而不是跟我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在這裏囉嗦——”
滕宣心裏頓痛,那背上的傷,都像是感覺到他沉痛的心,跟著火燒火燎地痛起來。
紀舒寧大步離開竹林。
滕賀淡淡道:“滕宣,你跟你父親,果然很像。”
滕宣陰鷙地看著他。
“你知道你父親是為何而死嗎?”滕賀溫和的眉眼也蒙上了陰霾,“他因為盟杯一案而悔恨終身,世人皆以為他是因錯殺忠臣而內疚,他最終確實是鬱結而死,可追根究底,他是為情而死,他一生為了權利而機關算盡,最終,把自己心愛的女子也算進去了……”
“滕宣,世上萬物,不是所有的東西你都能把握。”
滕賀說完這句,離開王府。
滕宣卻僵硬地立在原地。
紀舒寧前腳剛踏進屋內,滕宣後腳就跟上。
他把她推在床上,受了傷卻依舊強勢地擒獲她的唇瓣,舌頭探進攻城略池,紀舒寧嘴唇發麻。
他終於發泄夠了,卻將帶著戾氣的吻往下滑去,每一下,都能讓她被吻到的肌膚短暫的失去知覺。
紀舒寧掙紮,“你又發什麼瘋?”
她的目光從他的頭頂越過,依稀可見那血絲。
他卻什麼都不管,她嘴再硬,看見那血絲,心還是疼了,她不敢再動,躺著任由他發落。
他氣喘籲籲,翻身躺在床上,扶住她的腰肢急不可耐地催促她,“阿寧,快動。”
她像是被魅惑鼓動,長發飛揚,妖而魅,搖擺著身姿,那淚水飛揚,黏濕了誰的眼眸。
情.欲過後,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身子,喘息如潮,“阿寧,我遲早要死在你身上……”
********
紀舒寧去找沈重,沈重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神醫,她既然研製出了脫皮的藥物,她想,或許,他也有辦法拯救她的手。
這幾日,她的手變本加厲,有時,竟連杯沿都能傷她。
她不想真的變成了一個廢人。
去的時候,沒看到沈重,隻看到段連城蹲在籠子前,幾隻小白鼠焉焉地躺在籠子裏。
段連城看見她,隻是一笑,她當著紀舒寧的麵,將手中的小瓷瓶傾斜,那液體流出,滴在小白鼠的身上,小白鼠身上如被燒焦一般皮開肉綻,驚惶地逃竄。
而段連城看著痛苦的小白鼠,就像在欣賞藝術一樣,“小東西,你真可憐。”
紀舒寧呼吸加重,這個場景,一瞬間就讓她想起了不久以前蹲在藥簍裏,聽見滕宣和沈重談話時的情景,那時的難過,那時的痛苦,一一在眼前閃過。
段連城美麗的臉龐掛著柔柔的笑意,“紀姑娘,你來了?怎麼了?又來找我算賬?今天,王爺好像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