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沉聲問她:“毒藥,誰給你的?”
紀舒寧怔忡而震驚地看著滕宣,他竟然……不信她……
滕宣沉著聲再問了一次:“誰給你的?”
紀舒寧笑,她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就是個愚蠢的舉動,她想離開,被滕宣拉住,段連城疼得死去活來,紀舒寧冷冷笑了一聲,“怎麼?又要我十倍的還給她?這次,你打算讓沈重研製什麼藥來對付我?”
“我的孩子,王爺……”段連城的痛呼聲已經越來越弱,滕宣隻感到心煩,“鬼叫什麼,不就是一顆毒藥,沒死就成——”
屋內的人,全部愣住。
連段連城,也好似忘了身上的疼,愣愣地看著滕宣。
滕宣從來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即使她傷害了紀舒寧,他還是留著她,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難聽的話。
而現在這句話,無疑是滕宣徹底厭惡她的表現嗎……
“沈重,既然你知道她中毒了,便為她解毒就是了,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必要通知本王。”
滕宣拉住紀舒寧的手腕,“走。”
紀舒寧愣愣地被她牽著走,她以為這次,她依舊會相信段連城,會維護段連城……
紀舒寧走到門邊,她對沈重說道:“沈重,我寧願相信有問題的是你的醫術,而不是醫德。”
出了藥廬,四下無人,滕宣將紀舒寧抵在圓柱上,“毒藥是司空靳給你的?”
紀舒寧的心倏地就沉到了穀底,原來,他不是相信她……
嗬……
她冷著臉,覺得很累,累到極點,再也不想說話。
“說話。”滕宣冷聲嗬道。
“我說我沒有給段連城下藥,你會信嗎?”她說得極其諷刺,卻沒料到他說:“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他語調溫和,她的忐忑他看在眼裏。
她從來都不是狠毒之人。
司空靳是個有仇必報之人,這點與他滕宣倒是相似,他們對紀舒寧用了情,若是有人傷害了紀舒寧,他們都不會放過。
他背負了段家那幾百條人命在身上,對段連城下不了狠手,可司空靳不一樣,他下手從來沒有餘地,若是說藥是他給段連城下的,滕宣信。
“阿寧,你愛不愛我?”他眸光越來越誘惑,如酒一般醇厚,令人欲罷不能。
紀舒寧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不愛。”
滕宣輕笑,“我不信。”
“你不是說我說的你都信?”
“就這句話你喜歡口是心非。”滕宣早已將她的脾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她藏不住心思,滕宣再次在她耳邊誘惑,“阿寧,我要聽你說,快點。”
他需要她給他一劑鎮定藥。
紀舒寧不說話,滕宣曖.昧地威脅,“阿寧,你知道你不說,我有得是辦法讓你說,你想要我那樣對你?嗯?”
他說完,他真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紀舒寧告饒,低聲吐了一句:“520……”
“什麼?”他聽得不是很清楚,卻敢斷定紀舒寧說的一定不是他想聽的話。
“520……”
“說大聲點。”
“520520520——”她連續不斷地大喊著,滕宣皺著眉呢喃:“520?”
紀舒寧眼神不自在地亂飄,推開凝眉思考的滕宣,她轉身跑了。
滕宣一直喃喃著那三個數字,“520……520……我……我愛你……”
他眉目染上笑意,“原來這三個數字,還有這樣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