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離不開他了,對她這麼情深意重的他,她怕她輕易離開,會遭天譴的。
滕賀叮囑了辛姑姑和若靈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紀舒寧,紀舒寧心裏明白滕賀是怕她有差池。
後宮之中,凡是有孕的妃子,從來沒有順利生下孩子的,滕賀這是有所顧忌,怕有人對她下手,。所以讓太醫隱瞞了她懷孕的事實,隻說是著了涼,需要靜養。
滕賀除了臨華樓,滕宣從暗處出來攔住他的去路,“她怎麼了?”
方太醫被韋皇後連番追問也隻說紀舒寧是著了涼,然而滕宣不信,紀舒寧的身體他太清楚不過,不可能那麼輕易著涼,更不可能隨便暈倒。
她一定是出了大事。
滕賀冰冷地看著滕宣,“從你放棄她的那一刻起,她和你就沒有任何關係,滕宣,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你的出現隻會成為她的困擾和痛苦,她需要的安靜。”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滕宣語調冷涔,“她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便親自去問她——”
滕賀沉默以對,他和滕宣暗中較勁了這麼多年,可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認識紀舒寧,他一直所堅持的那個目標開始出現動搖,直到今天知道紀舒寧懷孕,他才開始覺得,老天爺對他也是一直不公平的,他不想要的,有人費盡心思塞給他,他想要的,不多,隻有一個紀舒寧而已,換他費盡心思耍盡手段去得到她,得到了,卻又害怕失去,每一步都走的膽戰心驚。
滕宣一直以為他才是最不幸的那個人,可誰知道被無辜牽扯進皇權爭鬥的他,又有多不幸?
“滕宣,你我叔侄一場,沒必要撕破臉,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他在滕宣麵前也一直是溫文爾雅的形象,此刻卻突然變得有些暴戾,“阿寧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和你一樣輕易放開他的手,誰敢來搶,我便殺了誰,即使是你,我也絕不會留情——”
“我從未放開過她的手,滕賀,她愛的是我,你即使****陪伴在她身側,也敵不過我在她心裏的位置。”滕宣言語上半步也不退讓。
“她愛你,那是過去,滕宣,你該清醒清醒了。”滕賀譏笑滕宣雙眸縮緊,一觸即發的暴虐。
“你越出現在她麵前,她越反感你,她對你已經足夠恨,你還要讓她更加的厭惡你嗎?”滕賀步步緊逼,他們都在攻擊著對方,以求對方能永遠消失在紀舒寧的心裏。
卻不知道,心是紀舒寧的,能控製的,隻有紀舒寧自己,他們,誰也不可能掌控她去愛誰。
滕宣頹下雙肩,離開了皇宮。
滕賀既然還有時間跟他針鋒相對,那邊代表著紀舒寧是真的沒事。
紀舒寧的懷孕現象來得很遲,直到最近才開始反胃,一沾了油膩的東西就吐得厲害,每天隻能喝點清淡的粥填飽肚子身子,她身子消瘦得很厲害,小腹扁平,一點也看不出是懷有兩個月身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