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你真像一隻臭烘烘的蒼蠅。”紀舒寧出口惡毒,“給我一個蒼蠅拍子,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拍死你——”
滕宣臉色難看,紀舒寧勾勒著嘲諷弧度的唇瓣讓他既憤怒又心猿意馬。
他在紀舒寧的驚詫中,低頭惡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瓣,紀舒寧貓眼圓睜,反應過來後極力掙紮,手腳全用上了。
滕宣強勢又霸道,紀舒寧的對抗讓車身也抖動了幾下,紀舒寧倏然皺著眉,不再反抗掙紮了。
滕宣放過她的唇瓣,那唇瓣經曆過一輪暴戾的傾軋,變成了嫣然紅色,然後紀舒寧皺著眉的模樣,又極其不對。
滕宣的擔心溢出來,“怎麼了?”
“滾——”紀舒寧喘著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
方才太過用力的掙紮帶來小腹處的一陣抽疼,紀舒寧神色鬱鬱,對滕宣惡劣的態度沒有絲毫遮掩。
滕宣雖有氣,卻並未發作。
紀舒寧在他肩上用力一推,他便也順勢退開了身子。
到了王府,高保恩撐著油紙傘,紀舒寧站在王府森嚴沉鬱的大門前,當初她走出這裏,就沒想過再進去,如今形勢所逼,她還是來了。
她還記得自己站在這裏將項鏈扔在滕宣臉上時的情景,而她已經記不起自己當時的表情了。
來到這裏快一年了,直到現在她才開始真正地看這個社會。
紀舒寧走進去,踏過門檻,每一步都踏得很沉。
她換了幹淨一身幹淨的衣裳,等了許久也沒見到滕賀,心裏越發的懷疑,“滕宣,滕賀人呢?”
“他會來得。”滕宣氣定神閑。
紀舒寧起身怒氣衝衝,“你騙我?”
“能把你騙來不就成了。”滕宣不以為意。
紀舒寧抄起桌上的杯子朝著他那張欠扁的臉扔了過去,“滾——”
滕宣偏臉,躲開。
紀舒寧氣得不輕,高保恩趕緊安撫她道:“娘娘別動氣啊,宣王殿下也是為了娘娘著想……”
懷孕了情緒有些激動,一激動就對會孩子不利,紀舒寧趕緊沉住氣,隨後坐下。
兩人坐在圓桌旁,滕宣手指漫不經心地撫著杯沿,一下一下轉動著,紀舒寧坐著,像一尊雕塑一樣。
滕宣抬眼看著她,她安靜了不少,雖然這隻是表麵的安靜,但若是往常,她早就沉不住氣開始蹦躂了。
外麵的雨與它來時的暢快一樣,停得也異常的突兀,沒了落雨的嘈雜聲,那屋簷下靜靜流淌的水滴之聲便顯得異常的和諧。
紀舒寧走到屋簷下,看著被洗劫的萬裏長空,鼻間一縷攝魂一般繚繞的香氣飄過,一個妖妖嬈嬈地女子扭著蛇腰進來,紀舒寧認得那是媚姬。
媚姬臉上掛著魅惑人心的笑意從紀舒寧身邊擦過,紀舒寧微微側目,便看到她柔軟的腰肢一旋,落入了滕宣的懷裏,滕宣大掌曖。昧地扣在她的腰上,輕緩地摩挲著。
媚姬的聲音媚得令女人都心神蕩漾,“王爺……”
滕宣溫柔問道:“不在隨心院呆著,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