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聽到隨心院三個字,平靜的心湖漣漪泛濫。
男人雖是擁著媚姬,一雙眼睛卻看著紀舒寧,媚姬順著他的視線瞟了紀舒寧一眼,絳紅朱唇輕勾。
隻有她聽出了滕宣話裏的冷意。
他生氣了,媚姬卻不怕,反而勾著滕宣的脖子,她誘。人的唇上了男人薄涼的冷唇。
滕宣微微眯著眼,目光凝著紀舒寧。
見她僵直的背影,他突然反客為主狠狠地欺壓著媚姬,唇舌交纏間他故意吮吸出色。情的水澤聲。
紀舒寧厭惡地皺著眉,身體率先反應過來,她扶著門框幹嘔了一聲。
那聲幹嘔無疑觸怒了滕宣最後的冷靜,他冷然推薦媚姬,上前捉住紀舒寧想要離開的紀舒寧。
“你惡心什麼?”他冷聲質問,“在惡心本王跟別的女人親。熱?”
紀舒寧嫌惡地擰著眉頭,“我沒工夫惡心你,放開我——”
滕宣湊近她的臉,讓她的視線無所遁形,“心裏不舒服?嗯?”
紀舒寧推拒著他的靠近,在滕宣那曖。昧的笑容下,她全身用力,將滕宣推開,拔腿抱了出去。
滕宣抱著雙臂,慵懶地倚在門框上,神色肆虐著妖邪。
大雨剛剛停下,地上還是一片流淌得水澤,水光明亮,紀舒寧跑得太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水花濺起,她趴在地上,身子輕輕地抽搐著。
滕宣心裏一涼,快步走過去將她扶起,隻看見她緊緊地咬著牙,唇瓣泛白,冷汗不斷地冒出來。
紀舒寧緊張地大口呼吸。
“阿寧,怎麼了?”滕宣懊悔不已,“是不是摔疼了?告訴我,哪裏疼?”
紀舒寧扶著小腹,呼吸急促。
高保恩在一旁緊張不已,“娘娘,你沒事吧?可別嚇老奴啊……”
紀舒寧出手,抓住高保恩的袖子,骨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高公公……快點,找……找滕賀……”
高保恩回道:“娘娘,你撐住,皇上馬上就來了……”
滕宣沉著臉抱起紀舒寧,快步回到屋裏,少頃,沈重便疾步趕來了含昱院。
紀舒寧眉頭因為擔憂而害怕擰成了一團,摔下去的那一刻她雖然護住了肚子,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那陣湧過小腹的陣痛。
她縮在床內,不讓沈重把脈。
一旦沈重把脈,滕宣就會知道她懷孕了,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是存著什麼心思不想讓滕宣知道她懷孕的事。
高保恩勸道:“娘娘,快讓沈大夫給你把脈吧,耽擱不得啊……”
她固執地要求,“我要見滕賀……”
高保恩尖細的嗓音帶了幾分長輩對晚輩的柔和,“娘娘,金鵬已經去找皇上了,你別擔心……”
紀舒寧依舊執拗地不讓沈重靠近,她臉上是隱忍而害怕的神色,她的姿勢呈自我保護的狀態。
滕宣抓住她的手腕扣住,“沈重,給她把脈。”
紀舒寧身上並沒有磕出任何的傷痕,而她的神色卻不對勁到了極點。
她越害怕沈重把脈,滕宣便越要知道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