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氣氛正升溫時,想起了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好一對恩愛夫妻,落難鴛鴦……”
紀舒寧倏地變了臉色,從滕賀懷裏直起身子,“滕宣?你怎麼會在這裏——”,紀舒寧突然明白過來,“滕宣,你早就知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滕宣輕笑,笑聲是有多冷,連這密不透風的陵墓都刮起了冷風,紀舒寧咒罵:“卑、鄙、小、人——”
“再過卑鄙的手段我都已經用盡了,如今也卑鄙不到哪裏去。”滕宣頗為謙虛。
“你既然對我的行蹤早就了如指掌,為什麼現在才動手,在我最幸福的時候把我推下地獄,滕宣你做上手了?”紀舒寧氣憤不已,她逃逃躲躲,最終卻不過是在滕宣的五指山裏翻了一個跟鬥而已。
“阿寧,你對自己的孩子都這麼狠心,對我會更狠,若是沒有絕對掣肘你的把柄握在手裏,我怎麼敢輕舉妄動?”滕宣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目的來來因。
滕賀起身將紀舒寧拉到身後,滕宣冷冷看著他們的情深意切,不是不在乎,隻是看多了,也就麻木了,他們再恩愛又如何,他滕宣想要他們永生不能在一起,那他們便休想在一起——
而滕宣話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那就是——滕宣是在等紀舒寧來找滕賀,然後以滕賀來挾製她,逼她就範。
紀舒寧緊緊地抓著滕賀,手指顫抖。
滕宣對她的敵意選擇性地忽略,“整個沐山皇陵已經被我包圍,你若是想要你的孩子,你最好的姐妹,你所謂的丈夫,還有一路幫你助你的容打丞相平安無事,就跟我走。”
“滕宣,你生來就是為了剝奪我的幸福的?”
“阿寧,既然我也得不到幸福,不如我們誰也別想得到了,要痛苦,大家一起,有伴兒我就不孤單了。”
“放過滕賀。”
滕賀回握住紀舒寧的手,紀舒寧怎麼就看不出來現在的滕宣雖然看起來強勢,卻早已是強弩之末,他不會傷害紀舒寧,更不敢傷害紀舒寧在乎的滕賀,或者說任何一個紀舒寧在乎的人,他都不敢輕易下手。
滕宣說道:“三年前我放過了他,三年後我自然沒有再殺他的必要。”
“我不相信你。”紀舒寧冷顏以對,“要我跟你走,可以,我要帶上滕賀。”
“阿寧,我帶走你,是要你做我的皇後,你說你身邊公然帶著一個麵如羅刹的男人,旁人會怎麼想?”滕宣出言毒辣,直擊滕賀最在乎的容顏問題。
紀舒寧感覺到男人的掌心冰涼下來,狠狠地瞪了滕宣一眼。
“滕宣,我不會做你的皇後,我早就告訴你,我是生是滕賀的女人,死也是她的女人。”,紀舒寧堅定說道,“再說,思想和嘴都是別人的,別人怎麼想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兒,我管不著,總之,我不相信你,你手段這麼卑鄙,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偷殺了滕賀再騙我……”
滕宣沉默了許久,“好,我答應你。”這場感情裏他一直是處於弱勢的一方,現在更沒有強硬要求她的底氣,他隻有委曲求全,才能求得她勉強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