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看著滕賀,“滕賀,我們逃不過去,那就去麵對,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在一起。”
滕賀碰了碰她的臉頰,他看到了她的堅強和倔強,他們在一起注定是風雨險阻,他不怕。
“滕宣,你記住你答應我的,燕綏,春兒,容雲楓,滕賀,他們中任何一個受到了傷害,我都不會放過你,我既然能藏三年,我也能藏一輩子讓你跟著我痛苦一輩子。”
滕宣像是要為了扳倒一局,淡淡笑道:“阿寧,別再打什麼同歸於盡的主意,你的鳳冠也在我這裏,你覺得我還會給你任意妄為的機會?”
紀舒寧凶狠地瞪了滕宣一眼。
“走吧,我會讓人封上皇陵。”滕宣看了他們交握的手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出了皇陵,紀舒寧看到神色歉疚的容雲楓,她微微笑了笑,故作輕鬆,“丞相,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容雲楓看到滕賀,麵露驚詫,滕賀對容雲楓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坐在回建安城的馬車裏,紀舒寧靠在滕賀懷裏,呼吸均勻,她睡著的時候,上唇不知不覺就會卷起來,睡相無辜又可愛。
滕宣坐在紀舒寧和滕賀的後麵,淡漠的目光看著紀舒寧,不受控製地伸手,想去碰碰紀舒寧的臉頰……
三年,整整三年,沒人知道這三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滕賀伸手抓住滕宣的手腕,星眸看著滕宣,那是強烈的獨占欲,滕宣手腕微微施力,兩人暗中較上勁兒。
紀舒寧揉了揉眼醒過來,“怎麼了?”
兩人同時撤回自己的手,滕賀若無其事一笑,將披在紀舒寧身上的披風緊了緊,“沒事,你睡吧。”
紀舒寧倚在她懷裏,並沒有繼續睡,前途一片渺茫,她和滕賀不知何去何從,想起這些,又怎麼睡得著?
馬車轆轆行駛,從正前麵衝來一匹快馬,侍衛們加強戒備,待那人近了,才看見是禦林軍統領葛元。
葛元下馬,滕宣問道:“出了何事?”
葛元往馬車內看了一眼,並未開口,滕宣眸光一閃,下了馬車,葛元附在他耳邊,隨後將一張紙條遞給滕宣,滕宣眸子裏的幽深逐漸凝重起來,他冷厲地看著葛元一眼。
葛元垂著頭,“屬下沒用。”
滕宣揮了揮手鑽進馬車裏,“先啟程。”
滕宣身邊突然冷下了氣場,凝重萬分,紀舒寧小心翼翼問道:“出什麼事了?”
滕宣沉默著沒回答,紀舒寧心裏突突跳著,看見滕宣手裏的紙條,她伸手拿了過去,滕宣並沒有阻止。
——滕宣,這小子本王帶走了,你既然教不好,那就由本王來教。
小子?哪個小子?
“燕綏?”紀舒寧驀然看向滕宣,“是不是司空靳把燕綏帶走了?”
司空靳曾經對她說過,他要燕綏做他的徒弟,要他與自己的親生父親自相殘殺……
紀舒寧心裏發冷,她就算再不待見滕宣,也從未想過讓他們父子相殘,一生備受親情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