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益陽城時,行色匆匆,回建安時,沿途遊山玩水,相對的愜意了許多,紀舒寧坐在馬背上,手指圍成相框,對著青山綠水,“哢擦”一聲,拍下……
好春光不如夢一場
夢裏青草香
你把夢想帶身上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還有輕風吹斜陽
一千年年年花開放
天天好時光
一次人間也匆忙
小風大浪地獄天堂
還有你的燦爛臉龐
開心一刻也是地久天長
……
所有人都麵無表情聽著紀舒寧嚴重走調的歌聲,也隻有紀舒寧自得其樂,唱完了,還回頭期待地問滕賀,“滕賀,我唱的怎麼樣?”
滕賀笑著,“很好。”
滕宣嘴角抽了抽。
中途休息時,滕宣讓人架起火烤了雞腿,他將雞腿遞給紀舒寧,紀舒寧不識時務地推拒過去,“不好意思啊,我不吃雞腿,我已經戒了。”
滕宣沉冷的眸子看著她,“我碰過的東西,你不想要?”
滕宣不收手,紀舒寧不接,兩人僵持著,良久,滕賀走過來,將一個饅頭遞給紀舒寧,“阿寧,吃吧。”
紀舒寧接過饅頭坐到了一棵樹下啃起來,滕宣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滕賀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滕賀坐到了紀舒寧身邊,“阿寧,他並沒有做錯什麼,這三年他也不好受,你別這樣。”
滕賀這語氣,倒像是她刻意刁難滕宣,紀舒寧聽著新年頭不舒服,賭氣地開口,“那你要我怎樣?”
這樣尷尬的相處,“你要你妻子我去跟別的男人秀恩愛給你看?”
滕賀沉默不語,紀舒寧知道自己話說重了,心頭又亂,索性側過身子,不言不語,將饅頭咬得很重。
她隻是為了避嫌而已,和滕宣曾經再親密,她現在也是滕賀的妻子,和滕宣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不想別人誤會也不想滕宣誤會,卻反而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紀舒寧一頭鑽進了燕綏的馬車,燕綏在睡覺,小孩子睡著的時候堅硬的棱角軟下來,眉目溫和,看著很討喜。
紀舒寧將燕綏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摩挲著他的頭發。
她輕聲說著,“其實,我知道你很想叫你親爹的,讓你有爹不能認,的確很殘忍,當時那種情況,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個被父親拋棄的私生子,受人非議,我也不是病急亂投醫隨便給你找了一個父親,他很好,對我很好,對你也很好,你小的時候,他可疼你了……”
“燕綏啊,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你要實在想叫,你在心裏默默的叫吧,看在你娘水深火熱的份上,別不小心叫出聲了……”
燕綏動了一下,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紀舒寧捏了捏他的臉頰,“他不缺兒子,將來他後宮裏的女人,會為他生一大堆的小皇子,可是你看啊,你滕賀爹都吊死在你娘我這顆枯死的樹上了,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忍心他將來孤苦伶仃的……”
車內光亮湧進來,簾子突然被人撈開,紀舒寧倏都閉上嘴,看著站在外麵的滕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