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異樣,隻將一個食盒拿進了車裏,隨後離開。
紀舒寧捶了捶自己的額頭,也不是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你——
滕宣應該沒有聽到吧……
紀舒寧像一頭撞死得了。
燕綏醒過來,爬起了身子,紀舒寧將食盒打開,把豐盛的飯菜擺了出來,“來,兒子,吃飯。”
燕綏揉了揉眼,那模樣可愛至極,紀舒寧噘著唇湊上去,在燕綏的臉頰邊啾了一口,留下一臉的口水。
燕綏瞪著她,惱怒地抬著袖子擦口水。
紀舒寧喜滋滋地將筷子遞給燕綏,燕綏瞟了她一眼,不情不願地接過筷子。
“兒子,多吃點肉,長壯點。”,紀舒寧給燕綏夾菜,興致勃勃給燕綏碗裏蓋了一碗的肥肉。
燕綏的臉埋在碗裏,默默的吃著。
隊伍繼續行駛,紀舒寧困了,在馬車裏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到達了下一個州城。
這一路遊山玩水的,直到七日後才到建安,紀舒寧他們輕裝走進城,葛元帶著精兵先撤。
紀舒寧牽著燕綏的手,隨著進入建安,她的心再也無法輕鬆起來,兜兜轉轉一圈,她還是回到了這裏。
紀舒寧和滕賀的現身必定會引起朝廷的軒然大波,慎重考慮,滕宣將他們安置在以前的宣王府,讓葛元抽了一部分親信對宣王府嚴加看守。
紀舒寧知道,自己的幽禁生活,從此開始了,她和滕賀今後都得仰人鼻息。
紀舒寧心情不怎麼美麗,燕綏站在寧然居的庭院裏,紀舒寧瞟了滕宣一眼,蹲下身意重深長隊燕綏說道:“燕綏啊,咱們不能這麼沒禮貌,你看人家多好啊,一路護送咱們,還給咱們安排了這麼好的宅子,好吃好喝的供著咱們,你得叫人是不,跟人家說聲謝謝是不?”
這不就是在趕人?
滕宣麵無表情。
紀舒寧拍了拍燕綏,“兒子,快去。”
燕綏看著她,紀舒寧無辜地回看他,“你看我幹什麼?”
燕綏於是如他娘所願,對著滕宣,叫了一聲:“皇兄。”
紀舒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滕宣麵色青黑。
滕賀麵色怪異。
三人臉色巨變,隻有燕綏淡定如初地走進了打掃整潔的寧然居裏。
紀舒寧尷尬地笑了笑。
燕綏這麼叫,一半是為了堵她難受,但其實,不也是另一種承認滕賀的方式?
“燕綏我會帶進宮。”滕宣說道。
“憑什麼——”紀舒寧跑進屋裏將燕綏圈在自己懷裏,“燕綏是我兒子,他爹他娘都在這裏,憑什麼要讓你帶進宮裏?”
“憑什麼?”滕宣冷笑,“憑我可以折了你遠走高飛的翅膀。”
紀舒寧知道了,滕宣還是怕她跑了,以防萬一所以用燕綏來挾製她。
“滕宣,九州四海隻有在你的勢力範圍我們才有活命的機會,我不會逃的,你不需要用燕綏來威脅我,他是我的孩子,孩子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很正常。”紀舒寧妄圖說服滕宣。